“说一说呗。”
“你这样我很难做诶。”
谢归宴不断说着话,手里动作也没停,摇晃着许言烛的手。
许言烛没说话,但悄悄地往谢归宴身边挪了挪,膝盖碰着膝盖。
谢归宴因此看清楚了许言烛腿上的电脑界面,一行行他看不懂的代码出现在黑黢黢的屏幕上,“代码出错了?”
谢归宴大学时也选修过一节计算机编程课,他当时最讨厌的就是编程界面显示代码出错,很有可能只是小小的一个符号错误,比如将英文逗号错误地输入成中文逗号,代码就会显示错误。
遇到这种情况,他要检查半天才能现。
而现这个小问题时,又会把自己气的半死。
所以谢归宴猜测许言烛是不是也写代码卡壳,然后就默默生闷气了。
许言烛浅色的瞳孔里能够清楚地倒映出谢归宴担心的表情,他手指动了动,面上却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作为学校里口口相传的清冷系校草,许言烛脸上没有表情是常态。
谢归宴也只能通过许言烛眼神的细微变化,还有一些小的动作,来判断许言烛的心情。
谢归宴快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确认校医室里暂时没有人进来,飞地把头凑近,亲了下许言烛的唇角。
亲完后,谢归宴又做贼心虚般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真的没有人看到。
“好啦好啦,不开心通通飞走~”
谢归宴哄小孩般说道。
谢归宴大学时的实习是去医院儿科做助理,经常要跟儿童打交道,谢归宴已经很擅长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话了。
许言烛刚开始还能面无表情,五秒钟过后,他没绷住,嘴角上扬了一下,语气轻快道:
“傻子。”
看到许言烛表情软化,谢归宴也笑了,捏捏许言烛手心的虎口:“你才傻。”
许言烛食指敲了敲谢归宴的手,谢归宴将交握着的手松开。
只见许言烛将电脑放到一旁,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消毒纸巾,抽出一张,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谢归宴的手指。
谢归宴歪头看着许言烛的动作:“为什么要擦?我刚刚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伤口,都是用棉签操作的。”
许言烛顿了顿,脑海里又浮现出谢归宴用绷带帮那个人包扎伤口时,那不小心划过对方皮肤的小指。
他又用消毒纸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尾指。
“谨慎一点比较好。”
说着,他将用过的消毒纸扔进了垃圾桶,又抽出一张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好了。”两人的手指都用消毒纸巾消毒一遍后,许言烛坐下,重新握住了谢归宴的手,双手合十时掌心对着掌心,手心还能感受到略微的湿润。
可惜两人只能这么坐一会。
校医室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进来。
谢归宴握着许言烛的手坐了一会儿,就离开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用办公桌上的电脑看医学方面的学术论文。虽然他现在是在实习期间,但一周一次的导师组会风雨无阻,他仍然要完成导师布置的研读论文的任务。
好在校医的工作并不繁重,学校的校医更像是一个分诊台。
一些不严重的感冒烧或者擦伤碰伤可以在校医室里治疗,而严重一些的,只需要谢归宴开一张证明条,让学生请假去附近的医院就医。
谢归宴在坐班之余,就用空闲的时间争分夺秒看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