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
许言烛深深地望了谢归宴一眼:“好,我离开。”
说完后,他就跟来时一样,将背包往身后一带,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去。
许言烛一走,谢归宴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他从身后伸出了自己藏起的左手,现左手掌心已经出现了红色的淤痕,是他刚刚紧握拳头时自己掐出来的痕迹。
嘶,好痛。
这句话在谢归宴脑海里冒出。
谢归宴在电脑前坐下,强迫自己不再想起许言烛,专心地看论文。
今天谢归宴值夜班,需要整晚都在校医室里待命,需要保持校医室电话的畅通和校医室里有校医待命。
不过,值夜班时可以在桌上趴着休息,有需要的时候再起来也没问题。
谢归宴看了一晚上的论文,摸着颈椎看墙壁挂钟。
傍晚11:37。
差不多站起来放松一下,就可以趴着休息了。
……
另一边。
许言烛离开校医室后,沿着步道一直走着,走着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现在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去图书馆写代码。
他现在脑海里反复播着谢归宴说过的话。
最终,他选择了打车回家。
他的家跟学校在同一个市区,打车很快就到了市区里的一个别墅区。如果有人来许言烛家里做客,就会认出这里是市区最豪华的别墅小区,里面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贵。很多常见的公众人物和商界人士,都住在这个小区里,因此这个小区房价高得离谱。
许言烛顶着司机频频打量的眼神,走进了自家小院。
一进院子里,许言烛就现了家里有客人。两个人拿着鱼粮站在小桥墩上,往人造池塘里撒着,十几条鱼都围在桥墩附近抢鱼粮。
许言烛的妈妈徐女士火眼金睛,余光一瞄,就现了自家儿子。
“稀客啊,儿子,你怎么回家来了?”徐女士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埋怨。
许言烛没说话,看向徐女士旁边的人。
徐女士挑眉:“不认得了?这是小时候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妹妹,张灵。”
张灵,人如其名,是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眼睛大而有神,眼神灵动,看着就是从小被家里宠大的,没吃过什么苦头。
许言烛没有兴致应酬,点了点头,准备往屋里走去。
“走那么急干什么呀?一起先吃个晚饭。”徐女士开口道,“人家张灵最近每天都会来陪我,你作为主人,待客之道要有。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一起吃个饭。”
徐女士说什么也不让许言烛上去。
而且徐女士根本不怕许言烛的冷脸,她早就习惯了许家父子俩如出一辙的沉默少言。
许言烛知道自己妈妈的性格,如果不顺着她来,徐女士也会强迫自己顺着她。
许言烛只好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燥郁,眉尾下压,面无表情地陪着两位坐到了饭桌前。家中管家早就做好一桌子的菜摆放在饭桌上。
他没管她们的对话,低头闷声吃饭。
“小许!”徐女士指使道,“给灵儿妹妹夹菜,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