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天许言烛一反常态的举动,在计算机学院里引了轩然大波,大规模的讨论甚至传到了别的学院耳中。
经此一役,言神在计算机专业里的地位彻底坐实了。
接下来,言神在的每一节课,都是如出一辙的大出风头。早就得知消息的老师,早就打起万分精神备课,准备跟这个风云学生交手。一整天都是许言烛和老师的一对一so1o赛,其他学生只能麻木地看着许言烛秀。
终于,今天最后的一节晚课结束了。
上课的教授笑眯眯地说结束语:“今天大家可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小许提交的作业,他都已经放在班级共享文件里了,大家可以学习一下他的思路。在很多作业里,他都创新性地用了更简便的方法,所以他可以快地完成任务,大家可以回去好好研究。这周的作业,就是每个人写一篇论文,去分析小许用到的创新的思路。”
全班的人都出了哀嚎。
教授神色不变,仍然和蔼地笑着说:“咱也不知道小许受了什么刺激,但希望可以多来几次。”
全班的人撕心裂肺道:
“别啊——千万别——”
“放过我们吧——”
有个人,今天一整天都跟许言烛上同样的课,上完最后一节晚课,他的双眼已经失神了。谁懂他?谁能懂?他现在都恨不得把那个让言神心情不好的东西揪出来。
今夜,计算机学院的人都在乞讨,言神的心情能恢复正常。
他们实在是顶不住了。
一节课的知识容量剧增,课后需要复习的任务量也就越大,大家都已经在痛苦哀嚎了。
而同样跟许言烛上了一天课的艾辉,在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脱力地趴在桌面上,对许言烛说道:“许哥,你行行好吧。我的脑已经跟不上课程进度了。”
许言烛只是淡漠地瞥了艾辉一眼,琉璃色的眼瞳一点波动也没有。
他直接站起来,背包照旧往后一甩,步履如风地走出课室。他经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感受到了许言烛带来的低气压。
艾辉只能无力地看着许言烛离去的背影。
许言烛一贯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主张和步调,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平时上课低调是因为许言烛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课上,更多的时候,他都在课堂上完成他自己的事情,所以才会显得课堂里低调。
所以这绝不是许言烛有意的低调。
就像今天,他心情不好就在课堂上泄,也是因为他心情较差,他不会考虑到其他学生跟不跟得上,也不会考虑大家会对他怎么看。
只能说,言神作为计算机学院公认的学神,还是带有学神的脾气的。
但计算机学院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接连几天,言神都杀疯了,就没有正常过。许言烛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差,每天都冷着脸来上课,上完课,人就不见了。
老师见许言烛的情况不太对,想跟许言烛谈话,但许言烛通通拒绝了。
舍友们也都插不上话。
大家只能眼见着许言烛的气压越来越低,气场越来越冷。
许言烛在谢归宴值夜班时,去校医室里找谢归宴,天色已经很晚,许言烛跟谢归宴两个人坐在校医室里,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谢归宴就当许言烛是空气,他自己收拾好后,就趴在桌子上休息。
许言烛一见谢归宴休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不敢打扰谢归宴。
而白天来找谢归宴时,许言烛全都扑了个空。
手机里的消息还停留在上次,许言烛问谢归宴要值班时间的时候,谢归宴一直没有回复,许言烛也就没有拿到谢归宴的值班时间,只能在没有课的时候去找谢归宴,然而无一例外,全部扑空,看到的都是那个寸头医生。
刚开始,许言烛还会跟寸头医生示意一下。
然而几天后,已经展成了——许言烛一打开门,看到里面穿着白大褂的人是寸头后,立刻面无表情自己把门关上离开的程度。
连续好几天的扑空,许言烛意识到了。
这绝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