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宴:“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纠缠。我们已经分手了,记得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许言烛:“我没答应分手。”
“分手可以是单方行为,不需要你的同意。别再继续纠缠了,很难看。”谢归宴丝毫不给许言烛留面子。
他是真的无法释怀许言烛竟然拿病人的痛处来攻击病人。
这是任何一个有共情能力和同理心的人都不会做出来的事。
许言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被谢归宴毫不掩饰的厌恶情绪攻击得节节后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谢归宴眼里的厌恶消失。
谢归宴:“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快回去吧。别再过来。”
许言烛说不出话的时候,只能用眼睛盯着谢归宴的眼睛,希望谢归宴能心软。
谢归宴对上许言烛的眼神,只觉得分手那么久,许言烛一些变化都没有。因此谢归宴对上许言烛的眼睛,也没有一丝动摇。
临走之前,谢归宴不放心,害怕许言烛去打扰卫子尤,又特意说道:“卫子尤近期要进行一个很重要的手术,我也在跟教授一起准备手术,非常忙,别再来打扰。”
说罢,谢归宴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许言烛。
他现自己面对许言烛时的心情已经十分平静,在跟许言烛谈话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战决,他还要回去研究病例。
谢归宴回到陈教授办公室,将今天卫子尤的突情况跟陈教授描述了一下。
卫子尤突然说他的手没有知觉,虽然好像是他的错觉,但也足以引起大家的注意。
陈教授安排卫子尤在做了一次脑部扫描,将扫描结果给大家,人手一份。
卫子尤脑部的阴影确实越来越大了,阴影的扩张度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再拖下去的话,手术的难度将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手术安排刻不容缓。
谢归宴已经将陈教授的资料看完了,脑海里已经有关于人体大脑的丰富知识。他不仅仅是看过一遍那么简单,其中的内容也都记住了。
脑部的解剖图,脑部的器官模型,他都了如指掌。
当陈教授在珍稀的大体老师(遗体捐赠者无偿捐献的遗体)身上进行模拟手术训练时,谢归宴也在一旁学习。
按照大家讨论出来的手术方案,谢归宴看着大体老师的大脑,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模拟着手术操作。
手术刀应该怎样操作,手应该怎样控制。
要如何绕开神经切割阴影,出现特殊情况应该怎么办。
这些都在谢归宴脑海里清清楚楚。
虽然在这场手术中,谢归宴肯定没有拿手术刀的机会,只能在旁边旁观学习,可能做一做简单的辅助工作,但是谢归宴仍然十分认真地对待这场手术,在心里模拟过千百遍自己拿手术刀的情景。
每天睁眼闭眼,谢归宴脑海里想的都是手术。
可以说,谢归宴对于这场手术的关键点了如执掌,就连各种可能的突情况他都考虑到了。
到这个了解程度,谢归宴深刻地了解了陈教授的疑虑。
知道为什么手术只有3o%的成功率。
这场手术极其复杂,每一个操作都是极其细微的操作,一个疲惫走神,就有可能导致手术的失败。而根据团队的预测,这场手术大概会持续十三个小时。
十三个小时的高强度精细操作手术,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完全顺利地按照他们设计的方案进行操作,也很有可能切割完成,但对卫子尤的脑部造成不可预计的影响。
大脑的重要性和精细程度,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但是全国中,最强的top1脑部手术医生,就是陈教授。如果陈教授都无法成功进行手术,那也没有人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