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尴尬的想找地缝钻进去。
他没想什么男女礼节,之前她都主动吻他了,他以为亲一下不是件很过分的事。
可她现在说男女授受不亲,就显得他吃人豆腐,干了流氓行径。
林岁宁脑袋靠在矮几上,迷蒙的眼看着他。
盖披风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她就想看看太子盖了披风还不走是想干什么。
侧妃,庶妃,昭仪,昭媛,良娣,良媛……那么多名分,一个都没有给她。
男子豢养一个姑娘,无非是爱或欲。
这么日复一日的在东宫住下去,早晚有破男女大防的时候。
可她无名无分的,到时候真生下来孩子,自己都不配养。
“我想要个名分。”
李玄泽喉间一滚,“再等等。”
“等多久?”
“不知道,”李玄泽无力道,“我父皇总以为高门才出大家闺秀,所以你好好学琴棋诗画,他那边松了口,这事就容易了。”
林岁宁起身,拿下肩膀上的披风,叠好放在桌上。
奇怪,第一次在百花宴见面当天,太子就安排孙清教授她功课。
难道早在那时,太子想的便是让皇帝认可她?
怎么可能呢,那只是一面而已。
可除了这个理由,还能怎么解释当初太子的举止?
或是,她真的很像那个姑娘?只一眼,就叫太子认定她了?
她记得那时太子醉酒亲了她,太子还说醉话:你也没少亲我。
那个姑娘,跟太子亲过很多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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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泽见她神色黯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来。
“不信我?”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墨色翻涌。
“岁宁,我没有在敷衍你,只是立太子妃兹事体大,非我一人能定,到底要等多久,我给不了你承诺。”
林岁宁鼻头发酸。
“你别拿这样的话哄我。”
太子妃之位她从来没有妄想过。
启元朝每一任太子妃和皇后都出身高门,从来没有麻雀飞上枝头的先例,顶多做个宠妃。
在她的设想中,能做一个被偏爱的侧妃,或许已是隆宠至极。
可他说要她做太子妃,还要她等。
都说君无戏言,可到底这只是一句空话。
“没有哄你,”李玄泽握住她两边肩膀,认真的看着她,“我非你不娶的。”
林岁宁看着他的眼睛。
他眼里的光很坚定,让人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明明想好,不去相信任何虚无缥缈的承诺,可她竟鬼使神差的心生雀跃。
山竹跑进来时,李玄泽正慢慢低头靠近她的唇,她这回没有躲的打算,刚触碰到柔软的唇边,急躁的脚步声使黏糊的两人迅速分开。
林岁宁红着脸退到一边去。
李玄泽回坐到椅上,懊恼的心想,这山竹要说不出点重要的大事来,今日非得狠狠骂他不可。
山竹说:“殿下,梁王妃派人将周稷卿送来了!”
这两日里,梁王夫妇可谓是大干一场,闹了和离。
连刚启程准备去边关的世子闻知许也给惊动了,请旨彻夜兼程的赶了回来,就为了调解父亲母亲这点事儿。
李玄泽原想趁乱去把周稷卿搜寻出来,梁王妃丢给他一句话:你要信得过我,就等着,周稷卿我会送来你手里,梁王的罪证我也会亲手交给你。
他便按兵不动,等上几日。
听到周稷卿三个字,林岁宁问道:“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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