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曦精神力扫了一遍,便就没再担心。
“曦哥儿,今儿个晚了,明日吃过早食过来寿华院找我跟你祖父。”老太太拉着东河曦的手,一双哭过还显红的眼睛慈和的看着他。
东河曦点点头,“祖父祖母你们也快回去吃过晚食便早点休息。”
“嗯。”老太太没理会后面出来的人,跟东河曦说完话之后便被人扶着回了寿华院。
目送两位老人背影消失在院门口,东河曦也带着墨书墨砚回了住的悦曦院。
院里正有七人焦急担忧的朝外张望,见到他们回来,为一个小哥儿紧跑几步过来上下打量东河曦,见没有在他身上看着伤,松了口气,关心道:“小公子,你们没事吧。”
东河曦看了一眼几人,“无事,你们也散了吧。”
见他如此,几人神情有些忐忑,知道他不仅受伤失忆还癔症犯了,也没敢多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墨书墨砚欲言又止,直到进了书房,墨砚才小心开口,“今日三公子过来,我把小冬他们打去了三少爷的院子。”他担心小公子责怪他们今日没有过来帮忙。
墨书也跟着补充,“他们七人早前被三公子寻人打了一次,身上还有伤未愈,我们担心三公子再过来寻着理由打他们。”
三公子不敢打小公子,院里的下人却是不会留手的。
小冬他们都是为了帮小公子才会被打的,尤其是阿虎哥,被打得最狠。
墨书有些担心的看着东河曦,“小公子你别怪他们。”
“我没怪他们。”东河曦双眼一眯,“他们受伤了?被东河玉打的?”
东河曦精神力借着院里的绿植追过去,便就感受到了七人的血气有些滞涩,其中一人走路还有些跛,显见是腿受了伤。
“嗯。”墨书皱眉,表情愤然,“三公子无事便就会来我们院里寻麻烦,小冬他们维护你,便就会被三公子带来的人打。”
小公子平日里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不能眼看着小公子被欺负,一旦出言维护就会被三公子带来的两个护院打。
东河曦也不由皱眉,“我不管?”原身难道不管?不过那个东河玉倒是真嚣张,今日还是打轻了。
墨砚道:“我们打不过三公子带过来的人,且有大夫人大老爷撑腰,三公子也不怕你。”
东河曦眉头就不由皱得更狠,再次觉得今日收拾东河玉太过轻了。
要知道他东河曦最是护短。
将这事记在心里,东河曦对两人吩咐道:“这几日你们将我与阿爹阿爸兄长名下的东西整理一下,三个院里也都清点一遍,再去庄子上将人都叫回来,届时我们搬出去了,总是需要人的,问问他们可有愿意跟我们走的,若有不愿的,那便还是留在庄子上,府里是没法留他们的。”
他在时尚且能护住他们,他一旦走了,可就没人能护住他们了。
“好的小公子。”墨书有些高兴,“小公子,我们到时要搬去哪里呢?我记得老爷他们名下有好几处宅院。”要离开东河府了,墨书没有不舍,反而高兴得很,脑子里已经在回忆着哪处宅院比较适合他们住进去。
东河曦见他高兴,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笑来,“你不是侍候我的吗?怎么还知道我阿爹他们名下的宅院?”
墨书睁大眼睛,“小公子,我阿爹是老爷身边的管事啊,阿娘是正君身边的掌事嬷嬷,还有我大哥,原是侍候三少爷的,三少爷去了边关后,老爷见我大哥能力好,便让我阿爹带在身边。后来老爷正君出事,大老爷接了府里的营生,便就寻着借口将我阿爹大哥打去了庄子上管理田庄,阿娘也被大夫人打走了。他们临走时,担心我们在府里过得不好,便将老爷他们名下的契书都交给了你,还将那几处宅院与我细说了,说是我们要是在府里待得不顺心,便叫我劝说小公子你届时寻个宅院暂时住进去。”
只是没想到后来三少爷又出事,然后就是小公子失忆。
墨书难过了一瞬,便又笑道:“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可以选个宅院搬进去了。”
墨砚也在一边跟着点头,不住在东河府,小公子兴许还能开心一些。
东河曦没想到墨书竟然一家人都是侍候他们的,不由问一边的墨砚,“墨砚呢?你的家人也是去了庄子里?”
墨砚嗯了声,“正君当年买下我们之后,便就做主将阿爸大哥留在了小公子你的院里,我去侍候三少爷。阿爸性子好,便就做了院里的掌事,大哥便就管院里的针线,像是小公子你的服饰,便大多是我大哥负责。正君他们出事后,大夫人接掌了府里的中馈,借着小公子你要守孝的名义,一年都不曾给你添新衣,还说作为儿子的,便就要好好为双亲守孝,便连院里的用度也一并扣了。小公子你当时没有心情与他们攀扯,便与我阿爸说日后就在小院我们自己采买,也再没用大厨房那边的吃食。”
墨砚接着道:“前年年节,阿爸与大哥想着过年了,大夫人该不会再有什么由头克扣我们院里的东西,便去账房那里领年节各院的节日份例,账房那边不止不给,还说我们既然决定在自己院里过,便就一应东西就都自个儿负责采买。没有节日份例。阿爸与大哥气不过与其争执了几句,之后便就被大夫人寻了理由打去了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