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事上,你是不愿意发疯破坏计划的。
但羂索摇了摇头,说:“他还不够格。”
他又提防又警惕又轻蔑的样子很矛盾,你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一千年过去让你无法理解的地方又变多了。
但你不想理解,你不理解的时候总会发问:“那么他究竟是谁?你说的那个六眼么?”
你甚至没记住那个六眼的名字。
因为在你心中,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会被封印的路人。
羂索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夏油杰的一个学弟。”
“学弟?”
你抓住了这个关键词,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穿着连帽衫的羂索的身体,哇了一声:“夏油杰还是咒术师吗?”
“曾经是,他是五条悟的同期及挚友。但十年前叛逃成了诅咒师。”
“哇,那他可真是个弃暗投明的聪明人。”
你感叹于夏油杰的识时务,居然在十年前就意识到咒术师大势已去。
不过,现在,这个人被羂索占据了身体,说明他已经死了。
你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个拥有精彩人生的诅咒师因何而死。
“不过,他为什么还是死了?”
你问羂索。
“打输了。被五条悟杀死了。”
你沉默了一瞬,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面前这具身体,半晌,给出了很犀利的评价:
“他真没用。”
羂索愣了一下,倏尔微笑起来,为夏油杰辩解:“能力没用吗?前几天抚子你才夸他的术式好用呢。要知道这世上打得过五条悟的也只有全盛时期的宿傩了,可不能怪他弱。”
“不,我说他的人没用。”你摇摇头。
“既然是五条悟的挚友,为什么没能带五条悟一起走?如果不是他无能,那就是五条悟并没把他当作挚友。”
你疑惑,你因为疑惑而胡乱猜测。
但羂索却摇了摇头。
他不由得回忆起那些时刻,那些他在幕后观察,作为窥探者,作为即将进攻的毒蛇,作为落子间诛杀天内理子伏黑甚尔和一个他现在已经忘记名字的高专学生的棋手时的时光。
十年的布局对很多人来说长到过分,但对已有千年寿命未来还可能再有千年的他来说只是弹指一瞬。
在这一瞬里,他捡起一些记忆,一些在身为‘羂索’时的记忆,一些夏油杰的身体中留存下来的记忆,拼凑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猜想。
“我想,那时候的五条悟应该是很看重他的。说是最看重也不为过。是很好的朋友。”
他说。
“就像你和里梅一样。比你和里梅还要好。”
他解释。
但你不认为你和里梅是特别特别特别的朋友。
你们虽然不至于互相讨厌,但毕竟都是宿傩大人的舔狗,这导致你们在宿傩大人面前偶尔会争锋,他屡屡在你出糗时嘲笑你,你因此记恨他。
他虽然会在你变成普通人后主动来找你,但他每次给你做饭都不情不愿,不如羂索给你做饭时的心甘情愿。
所以你不觉得你们关系特别好。
但你也不想在羂索面前下里梅面子——毕竟里梅是宿傩大人的手下,但羂索却不一定总站在宿傩大人身边,所以你还是倾向里梅一点,因此替他认下了这件事。
“那么夏油杰就一定是一个很无能的男人。”
你根本没有思考,就下了这样一个评判,但就算你思考了,你也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了,他为什么不带六眼一起叛逃呢?难道是他害怕,他不敢,他担心吗?”
你不太理解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