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到了他的地盘,他多的是时间与她耗,温情染亦知此理,不过会脾气,便也起身从车上下来。
哪知脚才踩地,却觉腿软无力,差点儿没栽到地上,幸而耶律齐手急眼快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才免得她摔了个狗趴。
耶律齐搂着她也不顾周围满是奴仆,只将人揉进怀里,还趁机摸上她的翘臀大力的捏了两下。
温情染见他咧嘴直笑,心中更怒,若不是他要了一路,何至于她下车都会腿软无力。
耶律齐见她脸色,亦知此事不宜惹怒她,只敛了脸色,将温情染一把抱起,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处马车。
那马车很是寻常,从外头看很不起眼,两人上了马车,便出了院子,绕至东城门入了京都。
马车在城里东拐西绕,转了半天在停在一处大宅子的小门外。耶律齐将温情染抱下了马车,进了门便见里头乌泱泱的一群人,见耶律齐进来便是齐齐向他行礼问安。
耶律齐只略点头,抱着温情染脚步不停,一路往院子里去。
一旁跟上来个白胡子老头,跟在他们后头急急说道:“殿下,陛下差人来了消息,让您回府后即刻进宫…”
“知道了,你去准备便是…”耶律齐面不改色,直迈进屋子,将温情染放到床边,屋里已等着几个侍女,忙是围过来与她更衣。
温情染有些不知所措,耶律齐倒是好心解释道:“一会你与我一同进宫面圣。”
“我为何要与你一块去?”温情染揪着衣襟,扭着身子不让那几个侍女靠近,眼睛直盯着耶律齐。
“新妇回府自当拜见长辈,有问题?”耶律齐勾唇浅笑,伸手挥退那几个侍女,一屁股坐到温情染身边,大手一捞便将她抱到腿上,三下五除二便将她衣衫剥了个精光。
“我不是你妻子,莫要再胡说!”温情染反抗不得,只能怒目相向,大眼睛瞪得似能喷出火来。
“…听说沐国皇帝对你颇为看重,你说若是让人知道沐国皇后如今身在大金,会不会有人想拿你去与沐国皇帝讨些好处?” 温情染无法,只能任他给自己换了衣衫,让侍女整理了仪容,待是快出门时,耶律齐忽然叫住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张浅浅的薄膜。
“闭上眼,把这个戴上。”
温情染瞪着他手里那物有些抗拒,那东西看着像张皮,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物的。
“若不想人把你认出就乖乖听话,大金朝内主张进攻沐国的不在少数,若是让他们知道沐国皇后就在大金,你猜会如何?”耶律齐见她抗拒冷笑一声,一副她爱戴不戴的样子。
温情染终究还是戴着那张人皮面具与耶律齐进了皇宫,面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却是没有办法逃脱。
待两人入了宫进了殿,随着领路的太监进了大殿,那大金皇帝正歪在龙椅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
听人与他行礼只浅浅的应了一声,便是没了反应。
温情染初时还是低着头,等了半天没动静,终是忍不住抬起头偷偷打量那坐在高位的大金皇帝。
这一看却是惊讶,这大金皇帝与她想象中的很是不同,剑眉星目,一头乌,正值壮年,哪里像耶律齐的父亲?说是他兄弟都不为过。
正在温情染惊疑之时,那大金皇帝终是抬了眼,视线扫过殿下两人,却又挪回了书页上。
“回来了…先去与你母妃问安罢,晚些再来御书房寻朕…”他好似在自言自语,全程视线都停留在手里的书页上。
耶律齐想必是习惯了,应诺后带着温情染出了大殿,便往后宫走。
在温情染第十几次偷瞄后,耶律齐终是忍无可忍,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找个屋脱光了让你看个够?”他现大自殿里出来后,温情染看他的眼光总是怪怪的。
“…我有个问题…”温情染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今年几岁?”她怀疑他年纪是不是还未及弱冠,只是长得太着急。
耶律齐皱了皱眉,终是反应过来,曲指敲了敲她是额头,瞪了她一眼:“谁告诉你陛下是我父皇?”
弟妹
原来这大金的皇帝却是耶律齐的叔伯。
说是叔伯,实际年纪并不比他大上几岁,但甚得以故皇帝喜爱,竟是摒弃长幼之序,独排众意,立他为皇储。
当初此事不仅在大金,便是诸国都颇传得沸沸扬扬,但因他战功彪炳,又极有才华,终得众臣信服,登基为王。
温情染一路听耶律齐与她说那大金皇帝的事迹,觉着这大金皇帝还颇为传奇,却是听得入了神。
待是进了耶律齐母妃静太妃的寝宫,那太妃娘娘早已等在原处,见耶律齐进来颇为欢喜,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可见她对这儿子的重视。
不过看到温情染却是冷淡了许多,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竟是当着她的面摇头说道:“这中原的女子身子单薄,一看便不是个好生养的,我当初便不同意让你与沐国联姻,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耶律齐闻言却是笑道:“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前朝之事母后还是莫要过多议论才是…”
静太妃自是听出了儿子话语里的不满,自是不再多说,只命人传了膳食,与两人用膳。
其间见耶律齐对这新王妃颇为殷勤,当着她的面又是柔声询问,又是添菜舀汤,终是忍不住黑了脸色。
“…昨日阿伊娜过来与我请安还问起你,你一会得了闲空便去看看她,顺道把我这新得的南橘给她送点过去…”静太妃虽是与耶律齐说话,眼睛却是紧盯着温情染,仔细打量她脸色。
耶律齐却笑道:“一会还得去御书房拜见陛下,怕是过不去,母后还是差侍女送过去罢…”
温情染只顾着低头吃饭,心中转还无数遍的便是暗骂耶律齐不停给自己添菜,原本大金国的碗便大,他再不停的夹菜,直将那碗堆出个小山尖,她整个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把这些东西不动声色的弄回他碗里去,哪里注意这席间的暗潮汹涌。
静太妃见她不动声色,倒将一切推给自己儿子,暗自警惕这沐国女子心思深沉不容小觑,心中对她愈不喜。 待是一顿饭用完,早已是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