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百多亿。
而曾经与韩氏有过合作的企业,譬如沈家、苏家都被清查。
苏氏集团还好,苏蒙父母一直秉持稳扎稳打的路子,很少冒风险去介入不了解的板块,因此只查出了一些经营管理方面的小问题,并动作极快地做出了整改。
而沈家,估计沈钺自己也没想到,在他放手集团具体业务的这么多年,自家的几个儿子竟然那么有能耐,还被查出了不少套壳皮包公司、以及大额资金不正当挪用和偷税漏税等问题。
因此,这些天沈氏也是一团兵荒马乱,自身都难保。
而在长达数月的行业动荡中,少有人能发现,林家似乎动静低调,即使是被处理一些问题,也没闹出半点风声。
也许因为林氏涉足的领域和其他几家属于竞争关系,并且在事情突发之前,竟然很有先见之明地自己处理了一批有问题的项目和子公司,剩下的只是无关大局的小漏洞。
在韩氏倒下之后,林家尝试性地扩展到了市场的空白区域,并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调研和开拓,大有代替韩氏的势头。
而方喻在一个醒来的清晨,收到了林忍冬的消息,邀请他去郊外的运动场见面。
*
这个运动场地收费昂贵,因此人很少,基本都是过来玩的有钱人、或是洽谈的商业伙伴。
方喻找到林忍冬的时候,他正待在射箭场里。
林忍冬穿了宽松的黑白色运动服,头顶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正眯起一只眼,对着二十米远外的移动靶,缓缓拉开手里的弓箭。
方喻站定在几米外,等着他射完这一箭。
射箭讲究神定、手稳、目准,林忍冬显然是个中高手,拉弓的时候,手臂丝毫不见颤抖,瞄准正在移动的靶子,松开手指——
红羽的长箭破空而出,快得几乎不见影。
锋利箭头刺入靶中红心——完美的十环。
“啪、啪……”不远处零星几个客人鼓起了掌,并朝林忍冬竖起大拇指。
林忍冬放下手中长弓,转头看向方喻,棒球帽下的黑色眼眸沉静,将心底那一丁点欢喜藏得严严实实。
他朝方喻抬了抬下巴,示意十几米外的一排遮阳椅,然后说:“坐吧。”
方喻随意找了个最近的藤椅坐下,一边随口道:“你射箭不错。”
林忍冬正站在一旁,低头解开手腕上缠着的护臂带,闻言掀了一下睫,说:“小时候家里请人教过,稍微会一些。”
有侍者端上咖啡,方喻用小银勺搅了搅杯子里的液体,问:“别的还学过什么?”
林忍冬把护腕带丢到边上的椅子上,空出一只手拿过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也没多少,”男生垂着头,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不过是些骑术、游泳、赛车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太大意思。”
方喻喝了一口咖啡,在听见林忍冬假作不经意但又忍不住加重嗓音强调的“赛车”时,很轻地勾了一下唇。
方喻说:“这么厉害啊。”
林忍冬很镇定,至少没有这时候就脸红,他慢慢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盖拧紧,突然道:“你要试试吗?我可以教你。”
他指的是一旁的弓箭。
方喻:“我不常玩这些东西。”
一边说着这话,方喻一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笑意盈盈:“不过偶尔尝试一下,也很有趣。”
林忍冬去旁边拿了新的护臂,一圈圈给方喻缠上,冷青色的弹力带将雪白的手臂包裹而入,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奇异、束缚般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