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永远是皇宫里最热闹的时候,往年的今日都是他陪在陛下身边,可惜此刻却是另一个男人。
他只想象到酒宴上他的陛下与别的男人推杯换盏眉目传情,却丝毫没有想到他的陛下此刻根本没有在宴会上与朝臣共乐,而是在御书房被他口中的其他男人紧紧拥在怀中。
“够了……”
御书房内殿的床榻上,陛下衣襟散乱,雪白的双腿布满红痕,分明殿中烧着地龙,他却好似冷得不停打着颤。
白皙似玉的手插入男人的发丝间,毫不温柔地攥着,头微微仰起,红唇中吐露出破碎的喘息,半阖着的双眸中水波潋滟,像是夹杂着细碎的欢愉。
“陛下为何总是这般克制自己?”燕无痕垂眸瞧着陛下浑身泛着粉的模样,洁白如玉的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上,只觉得心都要融化,他忍不住俯身凑近,吻了吻陛下圆润雪白的肩。
也只有此时这般被折腾得没了力气,他的陛下这才露出一点柔软来。
“狗东西,当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耽误朕的宴会。”沈在心像往常一般冷着眼踹他,却因为浑身靡艳的痕迹与过于潋滟的眸子而毫无威慑力,一脚踹过去时更是因为刚刚纾解后的失力而不痛不痒,就像是在塌上调情一般。
“哎哟……”燕无痕假模假样闷哼一声,却趁机将陛下白得似初雪的赤足捧在手心,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
他的初衷并不是将陛下困在御书房,只是这幅艳若桃李的浪荡模样,如何都舍不得让外人瞧了去。
哼,他可是听说以往陛下也总是缺席宴会,只顾着与贵妃厮混,既然容澈可以,他如何就不行?
但马上他又不知想到什么,情绪低落下去。
“年后,臣便要远赴边疆,实在是舍不得陛下。”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凑近那人,将自己滚烫的胸膛与陛下相贴,整张脸都埋进暗香漂浮的颈间,痴迷地深嗅。
陛下往日自体内散发出的暗香,在情动后便会变成格外甜腻勾人的香,将人心底阴暗疯狂的想法一个劲地往外勾。
燕无痕痴痴闻着,粗粝的指腹又开始不安分地在雪白的肌肤上游走,却被陛下嫌弃地打掉,只好委屈地抿唇。
“你舍不舍得,与朕有何干系?”沈在心嗤笑一声,将人踹开,赤脚下了塌,踩着柔软的地毯,玉体横陈坐在铺了毛毯的软塌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本无名书册。
明亮烛火照在浑身雪白的肌肤上,瞬间为他镀上一层莹润的光泽,如同稀世绝美的玉雕,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去抚摸亲吻。
燕无痕眸色深深地描摹着陛下的身形,这般浪荡,像极了吸人精气的妖精,分明不知廉耻得毫无皇家威严可言,又让人心生贪恋,连尊严都一并丢弃,只想跪在脚边臣服。
目光流转到帝王左手腕那串碧绿色的佛珠,燕无痕不禁想到,许是被陛下把玩久了,就连佛珠上都沾染上陛下的气味,每一次燕无痕偶然舔到,都会被那上面独一无二的气味勾引住。
若是能揣在怀里带去边疆……也算是能欺骗自己陛下就在身边了。
“陛下不累么?不如今夜早些歇息?”燕无痕试探地捏了捏手下柔嫩的腿。
沈在心一把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冷笑道:“怎么,你这话是觉得朕不行?”
“不是陛下不行……”燕无痕低下头,鼻尖轻蹭过眼前细腻的肌肤时那深入骨髓的暗香让他连灵魂都颤栗兴奋了起来,“是臣,臣忍得快要不行了。”
起初二人刚刚圆房时,他亦会体谅陛下的身体,克制住自己,可后面亲密的次数多了,便发现自己不过是多虑。
陛下的身体,远比他想得要轻浮,就像永远没有男人能满足他一般。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欢好与否,不过是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