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没卓无肃那么好运,被莫名冲击的摔了出来还有人接着,他是实打实摔在了地上。没有灵力护体,又被强有力的冲击拍打,他所摔之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他躺在坑底,对上余亦辞的冷淡目光,被余亦辞鞭打惩罚的铭心疼痛蓦的冒出,似乎灵鞭又重落在了他身上一般。
徐临忍不住后退,心里唤着处处帮他的人,“前辈,救我!”
他多次呼唤,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之前还能故作镇定的徐临再也忍不住,面上露出一丝裂痕。
在阳时,他仅是想对卓无肃动手,便被余亦辞以残害同门之罪惩罚了一番,现在他、他与卓无肃真刀真枪的干了一架,仅是想一想余亦辞会给他的惩罚,他就觉得一阵胆寒。
不放弃的想继续继续呼唤一直给予他帮助的前辈,徐临心中焦急。
“你在让他帮你吗?”余亦辞道,“他已经逃了。”
余亦辞说的轻描淡写,话语入了徐临耳朵,却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怎么知道?”徐临心中恐惧,结巴着话都说不清楚。
余亦辞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我将你送给卫风,你看如何?”
淇澳受了伤,卫风正愁抓不到凶手,现在他将与淇澳受伤之事相关之人送他,想来能知道些藏得更深的东西。
徐临自是明白他如此说的用意,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惨白中带着灰败,似行将就木之人。
不住往后退去,徐临妄想着从余亦辞手下逃跑。
远处嘈杂声传来,余亦辞远远地看了眼,不再理会徐临,转身看向卓无肃,“为师先行离开,你且将事处理了。”
说罢,他便离开。倒塌的太子宫外,如今只余下卓无肃与徐临二人。
单单对上卓无肃一人,徐临对自己能成功逃脱多了几分肯定,就在他调动灵力逃跑之时,才忽觉体内灵力静如止水,丝毫不受他控制。
余、亦、辞!
徐临目眦欲裂,忍不住咒骂。
卓无肃听了他口中污秽不堪的话语,眉头一皱,封了他的嘴,让他不能再言语。
不多时,远处的人匆忙走了过来。
才过来,入目的便是倒塌后一片狼藉的太子殿与太子殿前的两人。
一直高高在上的国师身上染着脏污,散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他狼狈的倒在地上,面上带着愤怒与惊恐。
与他狼狈不堪模样不同的是一旁站着的黑衣男子,男子不染凡尘,立在狼藉之中,亦不掩周身凛冽气息。
男子生的俊朗,面部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只凭这一张脸就不知能吸引多少狂蜂浪蝶。
只是,这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却带给了因动静过大,赶来此处的王上、王后、王公大臣一股子见鬼了的感觉。
先是太子失踪,后是出现一位与太子容貌一模一样却不承认自己是太子的人,而后又出现一位与太子长得一样之人。
这、这到底谁才是太子啊?
各位王公大臣神情变换极为精彩,却比不上站在最前方的王上、王后。
梁王沉下脸,看着前方站着的卓无肃,又看了眼站在他侧面不远处的人。
见到卓无肃,淇澳也不再顶着他的模样,摇身一变恢复自己模样,咧嘴一笑,走到卓无肃身旁拍拍他的肩,“你要我帮的我已经帮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卓无肃颔,他不会忘。
梁王面色更为阴沉,再怎么说,他也是贵为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谁敢欺君,可现在却被几个毛头小子堂而皇之的欺骗。
王后表情更是精彩,想起在晚宴上的那一幕幕,想起她抱太子着他哭,说他是太子,是自己儿子时淇澳所问的‘你可是认真的’。如今见着淇澳猛然变换的模样,只觉一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寂静在空中蔓延,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反应。最后,还是徐临痛苦的哼声打破了寂静。
禁止的一切仿佛按下了启动键,几位太监宫女上前将他扶起来。可他身上味道实在让人窒息,几位太监宫女面色都不好看,甚至有一个实在忍不住,面色青白交替,在一旁吐了出来。
徐临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糟糕,生吞活剥了那太监的心都有了。可他现在灵力被封,调动不了分毫,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王上,还请王上为我做主!”徐临指向卓无肃,“他偷偷潜入王宫,潜入太子殿,在殿内藏了东西,被我现后还欲嫁祸与我。”
王上沉默半晌,抬眸看向卓无肃:“此事可是真的?”
卓无肃不答,与梁王有两分相似的面容上带着独有的坚毅,目光淡淡扫过他,却与余亦辞像了个十成十。
王上不由握紧了掩在袖中的手,“你虽是修仙之人,但此处是梁国,是梁王宫,还由不得你放肆。”
梁国虽是人间界的一小国,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没有底牌?
他话音一落,便有数十位黑衣修士团团围住卓无肃三人,将他们困在其中。
顾义面上依旧带笑,“王上这是要做何?就不怕折了本?”
三番两次不被人放在眼中,就算是面团也有了脾气,何况是养尊处优无人敢违逆的梁王,“孤如何,你不必担心,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