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你说放在哪里?”滕月问道。这毕竟是他的屋子,她想让他做主。
萧璃拧起的剑眉松动了些,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答话。
滕月叹了口气:“放在原来那位置吧。”
萧璃冷冷的声音响起:“你究竟想做什么?”
滕月将打好的腹稿过了一遍,软软道:“萧璃,以前的三公主就是个纨绔,是个畜生,合该当个炮灰。就算是游乐场,都要写三公主和狗不得入内。
我要为之前的行径忏悔,以后定会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公主。你相信我一次,以后我会尽力补偿你,弥补我犯下的罪过。”
搬东西的家丁们震惊不已,手抖的差点将床摔了。
林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三公主被夺魂了吧?
而萧璃面色从冷硬转到震惊,再到探究。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变得极其复杂。
滕月双手合十,诚恳道:“尤其是昨日,我当时迷糊了,以为那是梦,鬼迷心窍了,请你务必原谅我。”
男人紫瞳开始变得暗沉,眼底黑漆漆一片。
滕月诚恳不过三秒,脑袋里又冒出该死的冲动:“不过你也得体谅我一下,你将心比心,若是你醒来,看到绝世美人被锁在床上,你能把持住的吗?”
“。。。。。。你!咳、咳。。。。。。”萧璃气的连墙都扶不稳了,撑上林喻的胳膊。
他脸色憋的通红,像是受了泼天大辱。以手捂上薄唇,仍挡不住缕缕鲜血从指尖溢出。
林喻迅速将他扶到床上,目光愤恨的瞪着滕月。
萧璃咳血了!病人情绪波动,滕月懊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说这个的。”
萧璃垂着头,染血的手颤抖移向胸口,越收越紧,修长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衣服皱成一团。
她一颗医者的心担忧起来:“你心疾发作了,太危险了,我帮你把个脉吧?”
“不。。。。。。必。。。。。。”萧璃艰难而冷硬的吐出两个字。
滕月从袖中拿出银针:“那我赶紧帮你缓解一下吧,你这样总是忍痛不行的,会更加损害你的心脏。到了一定程度,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你信我,我是真的会医术,也真的想帮你。”
萧璃目光涣散了一下,他知道这女人说的是对的。每次疼痛过后,他都能感觉心脏更排异了些。
又想到了密室中的小狼王,最近它已经撑不住了。即使自己能忍,小狼也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了。
冷汗滴下,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来。”
滕月上前,将他的上衣迅速拉开,两指在他胸膛上探了探,找准了穴位,将银针刺了进去。
一套诡秘的针法后,头上传来萧璃压抑的喘息声。
青丝垂下,遮住了男人苍白清隽的面庞,只隐约看到冷峭的眉眼紧皱,额上不断冒出冷汗,昭示着正在忍受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
须臾,他感觉疼痛逐渐减轻,胸口是前所未有过的轻松。他异瞳合上,平复着杂乱的呼吸。
这女人。。。。。。真的有些本事。
滕月起针的时候,胸膛上暧昧痕迹亮瞎了她的眼,她尴尬的别过头,手趁机摸到他腕子上。
“我的天哪,你经历了什么?”
“什么?”萧璃睁开锐利的眸子,哑声道。
“你的心疾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的,对不对?”她沉吟着:
“大概。。。。。。大概是你十二、三岁那年患上的,那年你应该是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与你的身体发生排异。。。。。。”
她还未说完,就见萧璃脸色大变,冷冷的抽回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