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是茶,想喝什么全凭陶年的决定。
方文得寸进尺的行为让陶年没有太多耐心应对:“喝酒耽误正事,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有人不悦:“有什么正事能耽误,这里又不是没人,我们帮着你就是,这杯酒不喝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方文没有阻止,默认这一切行为。
陶年异常诚恳地说:“那就是多谢各位,杨先生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听到杨则惟的名号猛然一惊,什么就杨则惟交给他们了?
他们虽然是三安堂的老人,但平时都是位于高层,食股份分红,打打杀杀他们可以帮一手,之前杨则惟受伤就是他们提供的人手。
平时鲜少出来和商人打交道,更别说是仇人杨则惟。
杨则惟的地位和权势他们有目共睹,伤了人还让他们在人面前晃悠,这不是找死么。
方文有人保着,他们这些小喽啰随时可以被舍弃。
“哎呀,贤侄啊,你抬太高我们这帮老家伙了,我们哪有这个本事,酒就别喝了,正事要紧。”
陶年笑了笑没有说话。
方文则是默默地看着陶年以一句话破了一群老狐狸的敲打。
杨则惟和黄龙入场让宴席的气氛剑拔弩张,服务员生怕惹火上身,不再捧着托盘自由穿梭在客人周边,而是迎着客人落座。
杨则惟不入主座,特立独行,一个人独自坐在了一边,一人成台。
杨则惟从来都是坐主座的位置,如今他是以黄龙的合作伙伴来参加三安堂主办的宴席,他坐主座不合适,他落在下方更不合身份。
他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身上有一定权力的人,都是别人看他眼色,安排不当,也是主办方的失误。
现场鸦雀无声,连场上用来调节氛围的音乐都停了。
陶年低声向方文说了什么,对方点了点头,跟着陶年走向杨则惟。
陶年和杨则惟对视了一秒,心照不宣,移开了眼神。
方文主动向杨则惟伸出手:“好久不见啊,则惟。”
杨则惟只有半分礼貌,坐着没站起身,非常矜贵地握上了方文的手:“好久不见,方先生。”
方文松开手,没有主动提席位安排不当的问题,说道:“你和陶年都是年轻人,坐在一起有话题聊,等正事弄完,我们叔侄再好好聊。”
很显然方文已经将陶年当成自己人,为他所用,这话一出,陶年就是方文当做陪聊的工具人,稳着杨则惟。
“我和陶先生都算熟人,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好聊的。”杨则惟对陶年不太兴趣的模样。
方文拍了拍陶年的肩膀,用长辈的语气说话:“你们年轻人有什么矛盾就说开,别平白无故损失这一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