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政委道:“当然——”
“当然不是。”沈如意坐下就说,“老吴大哥,你再背一遍,只背后两句。免得你说我们耍赖,这次就让嫂子当裁判。”
吴政委心中莫名有点慌,想到小牛背的跟他的一样,不禁看了看顾承礼和沈如意,这两口子今儿是怎么了,难道想把我绕进去?
做梦!
也不看看我老吴是干什么的。
吴政委昂首挺胸,“背就背,不就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雨夜时吗。”随即转向杨红梅。
杨红梅一脸的懵逼,看向沈如意,“这跟小牛刚刚背的有啥不一样吗?”
“不一样。”顾小牛实在忍不下去,拨开他爹的大手,从他爹腿上跳下来,“是夜雨时,不是雨夜时。”
吴政委一时没听明白,让顾承礼解释。
顾承礼见他见到棺材还不掉泪,“你写下来。”
“写就写。”吴政委这次写的快,刷刷几笔就把十四个字画出来。然而,“何当共剪西窗烛”七个字错了仨。
顾承礼顿时觉得脑壳痛,把书递给他,有气无力地说:“自己对一下。”
吴政委对一遍,还是没发现问题。
顾承礼忍不住端起水杯。
沈如意不禁同情他,“老吴大哥,一个字一个字大的对。”
“马勒个把子!”吴政委朝自个脑袋上一巴掌,“我咋把剪写成煎了?肯定是饿了。”
顾承礼气笑了,“只有那一个?”
“好像‘窗’里面的字写成了又,蜡烛的烛我写成了竹子的竹?”吴政委说着看向顾承礼,“还是印刷的时候书印错了?”
顾承礼无语,甚至想骂人,“这书是我在教室里捡的,它出错的几率比你走路摔倒的几率都小。”
杨红梅顿时替他感到尴尬,连忙说:“小顾,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当他白字先生是咋来的。先说说他哪里错了。”
顾承礼不想跟他说话,“让他自己看。”
吴忠义连忙往下对,对到雨夜,堪称幡然醒悟,又朝自个额头上一巴掌,“我这个脑袋唷,真是老了生锈了。”
“我看没有,反而还很活跃,都会自己改诗,自个造字了。”沈如意笑着调侃。
向来脸皮厚的人难得脸红,吴忠义一巴掌盖在脸上,“弟妹,就别调侃我了。”
“那是我赢了吗?”小牛好奇的来回打量几个大人。
杨红梅点头,“对!明儿伯母就给你买。”
小孩顿时乐得乱蹦踧。
沈如意道:“还不谢谢伯母。”
“谢谢伯母。”小孩说出来就转向吴忠义,“吴伯伯,我们还比吗?”
吴忠义黝黑的皮肤烧起来,“不,不,我得练字。”
小孩好失望,“那我们以后再比吧。娘,我想上床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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