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齐沐谦捧腹喷笑,在旁伺候的小顺子笑了,蹲在树梢头的阿无也笑了。
阿无想,这个小宫女……呃,主母,目前看起来还可以,至少她能够令主子开心。
向萸捧起下巴,看着那张颠覆自己审美观的脸,很想很想很想把他的笑容一直留在脸上。
于是她决定再接再厉。“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是什么意思?”
“形容时光像流水般不停流逝。”齐沐谦不解,这么简单的问题干么问。
“错!正确的意思是——死掉的那个人,好像是我丈夫,白天晚上都来纠缠着我。”
“什么啊,你的师父是怎么教的?”齐沐谦笑得前俯后仰不可自抑。
向萸忙问:“两个笑话,可以让几盘?”
“三盘,不能再多。”
“行,不过你得告诉小顺子,我是真的很聪明。”
“为什么要告诉小顺子这个?”
“我觉得他每次看我,都带着淡淡的不屑轻鄙。”
在旁伺候的小顺子一听,肩膀抖了抖,心底大呼冤枉,自己天生倒三角眼,不管看谁都是这副德性,他真心没想要轻视谁啊。
他委屈巴巴地望向主子,逗得齐沐谦狂笑不止。“可以,再讲个有趣的。”
简单,笑话这种东西,她信手拈来就有一仓库,然后说到了某日夜深,微服私访的大官借住在里正家里,床板太硬睡不着,他就在村子里逛逛,却发现一个孩子闷闷不乐地坐在路旁。
大官问:“这么晚了,怎不回家?”
小孩回答,“爹娘正在吵架。”
大官又问:“真是不像话,你爹是谁?”
小孩无辜地看着他,回答,“不晓得,他们现在正为这件事吵得很凶。”
噗的一声,连小顺子也控制不住喷笑,阿无也笑,甚至笑到差点从树上滚下来。
树枝摇动,向萸发现树上蹲着一个男人,她歪着脖子往上看,目光相对间,她朝他挥挥手说哈罗。
那是传说中的隐卫或死士吗,齐沐谦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吧,所以……初八,他可以平安度过的对吧?
“怠职失责,三十大板,自己下去领。”齐沐谦寒声道。
阿无扁嘴,他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向宫女的笑话太好笑。他愁眉苦脸爬下树,走到齐沐谦身前躬身拱手。“属下遵命。”
这样就要打人?太暴力、太没人权了啦,向萸连忙比出十根手指头。“十盘,我再输十盘,你别打他了。”
输棋也能拿来当交换条件?不管阿无挨不挨打,她都会一路输到底啊。
齐沐谦瞄她一眼,向萸立马加码。“三十盘?不然五十盘?拜托拜托,你别打人嘛,你打了人,人家心存怨慰,在最重要的关头哪会对你忠心……”
阿无怒斥。“别看不起人,就算打死打残,我也会对主子忠心耿耿。属下这就去领罚!”
他铿锵有力说完最后一句,头也不回离开。
蛤?向萸发傻,指着鼻子问:“我有说错什么吗?”她在帮他说话耶。
小顺子无奈回答,“姑娘亵渎他心目中的神,伤害他的坚定信仰,还指责他的忠诚。”
“有……这么严重?”
小顺子叹气。“有。”
她和小顺子短短几句交谈,齐沐谦已把乱成团的黑白棋子摆回原位,刚才被阿无弄傻的脑袋遭到二度伤害,傻上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