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意抠着手里的画册,“可是,我在赵府里都没什么人能说话。”
何穗意被玉面郎掳走这件事,整个赵府上下都知道了。虽然赵家大郎明令禁止众人不能提,谁要是提,就收拾包袱出府去,但众人心里都明白。
这被男人掳走的女人,再送回来的时候还能干净吗?
自然是不能的。
赵府内关于何穗意的闲言碎语就没干净过,何穗意虽然不谙世事,但也能明白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她本来就没从何家带来什么亲近之人,在赵府内又不受待见,现在跟她最亲近的人反而是苏水湄。
。
初见何穗意时,苏水湄以为她是个高冷的贵女性子。
没想到,就是个憨憨。
苏水湄拗不过何穗意,同意了。
何穗意跟苏水湄蹲在厨房一角,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胳膊抵着胳膊,坐在一起,深呼吸,翻开了面前的画册。
“我就只陪你看一会会,我还要去炖鸡呢。”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苏水湄却没能将目光从那画册上移开。她使劲咽了咽口水,努力抑制住自己深沉的呼吸。
这种东西真是……巧夺天工啊。
两人涨红了一张脸,画册停在第一页,没有人往后面翻。
“你,你翻啊。”苏水湄结结巴巴道。
何穗意搓了搓汗湿的手,“你,你怎么不翻。”
苏水湄道:“我脚蹲麻了。”
“你是脚麻又不是手麻。”
苏水湄说不过何穗意,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按住了书页,然后小心翼翼地捏住,轻轻往上掀开。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苏水湄的腕子,然后使劲把她往上一提。
苏水湄惊叫一声,下意识掀翻了面前的画册。
何穗意往地上一躺,用自己的身体盖住了画册。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身中衣,外头罩了一件大氅的陆不言。
男人攥着苏水湄的腕子,目光深沉地落到何穗意身下。
何穗意涨红了脸,跟猴屁股似得,她努力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什么都没看!”
苏水湄:……您这招不打自招真是妙绝。
小郎君低着脑袋,完全不敢看陆不言。
她知道,陆不言一定看到了。
羞死了!
“我的鸡呢?”
“鸡?啊,对,鸡呢?”苏水湄赶紧去端鸡。
鸡经过小火慢炖,已经煮好,油滋滋,喷香扑鼻。
苏水湄一溜烟的提着锅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