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你都能听得出来?”苏长枫掩嘴笑出了声,“我还以为我的口音已经没有了,哎呀,还是被你听出来了……”
说着她点点头,轻快地说:“是啊,我是y市人,我在y市长大,念大学,后来大学毕业来c城工作,才有了我现在的生意规模。”
叶临泽装模作样翻着手机里的记事本,看了一会儿,又问:“听说您的乘风商业地产有限公司拥有好几个特别旺的商铺,您能不能说说,您当年是怎么看上这些商铺的?”
苏长枫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但是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她的笑容微敛,说:“……这些是我的商业机密,请恕我无可奉告。”
叶临泽:“……”
这怎么是商业机密?
难道那些商铺不是她的?
可是街道办事处那边的资料写的清清楚楚啊?
这样一想,叶临泽又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二十多年前,苏长枫才二十出头,刚刚大学毕业。
按照她刚才的说法,大学毕业才从y市来c城。
短短一两年内,她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怎么就成了这么多地产的拥有者?
y市的苏家人可不像有钱人的样子。
难道苏长枫中彩票了?
叶临泽想着,又换了一种方法问她:“……那您能不能说说您是如何挣到您第一桶金的?”
在白手起家的生意人中,第一桶金一般是最难赚的,也是最有偶然性和戏剧性效果的。
苏长枫的眼神有些飘忽,她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微皱了眉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淡淡地说:“你还有八分钟。”
叶临泽:“……”
说好的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他也没问什么出格的问题啊?
不就是想追问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这个女人把亲生儿子都丢了……
可是她似乎对那个时候的事十分忌讳,几乎闭口不谈。
这可不行。
如果她什么都不说,他怎么得到更多的线索呢?
叶临泽灵机一动,索性半摊牌一样说:“我去过苏总的家乡y市,也见过您在y市的一些亲戚,我想问问您,您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从他说起y市的亲戚开始,苏长枫的脸色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坏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尖利:“你不是要做女企业家的系列报道吗?怎么又问起我的亲戚家人?你这是要挖掘我的隐私吗?”
“这些只是常规问题啊,报道女企业家,当然不能脱离她的家庭,是吧?”叶临泽不慌不忙地说,笑容也淡了一下,没有那么亲切了,显得很公式化。
苏长枫根本不愿意谈起y市的事。
她冷冷地说:“我二十八岁结的婚,这在我的很多访谈和履历中都有,你来采访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提前做过功课吗?”
叶临泽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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