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内容,顿时肩膀都垮下来了。
她默默收起手机,决定眼不见为净。
包间里,舒展和狂人妹两个准新人情绪高涨,滔滔不绝说了很多话,一不小心就陷入二人世界。
如漆似胶一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身边就是全世界。
别的人呢?不存在的。
温一诺和三亿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有趣。
不过当舒展和狂人妹开始第三次旁若无人地接吻的时候,她俩也看腻味了。
温一诺想了半天,想出一个话题,轻声问三亿姐:“三亿姐,那个叶临泽你认识吗?”
三亿姐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计算机本科的,跟我们同一级,是我们宿舍的联谊宿舍。”
“啊?哦!我们还有联谊宿舍啊!”温一诺大惊,“现在呢?还是联谊宿舍吗?”
三亿姐微微笑了,“自从大二下学期你的远哥考上本硕连读,搬去硕士宿舍楼,我们就没再跟那边联过谊了。”
“这是为什么啊?”温一诺眼珠一转,突然明白过来,“萧裔远以前跟叶临泽是同一个本科宿舍?所以联谊是周萌筠起的头,对吗?”
“孺子可教。”三亿姐像薅小孩似的薅了一把她的脑袋,“正是室长帮我们找的联谊宿舍,说是她老乡的宿舍。呵呵……”
原来是这样。
萧裔远搬走了,周萌筠当然就没有继续“联谊”的必要了。
这样看来,周萌筠对萧裔远真是“处心积虑”很久了。
难怪她一来学校,就拿她当“假想敌”。
温一诺摇了摇头,心想周家被打击了一把,应该短时间内会消停些。
至于岑家,最近也没什么动静,说明她和她大舅的推理是正确的。
这件事,姓万的不敢闹到岑家大老板面前,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
温一诺笑得有些小得意,但也不忘继续问:“那叶临泽呢?你为什么说起贫困生补助啊?”
“因为叶临泽就是贫困生啊。”三亿姐很坦然地说,“大一入学的时候大家都知道。”
“计算机系那么多男生,就他一个人穿着短了一截的汗衫和戴了补丁的裤子。大家都当西洋景看,都说现代社会还有这么穷的人,那些扶贫的人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结果后来我们才知道,不是扶贫把他给忘了,是他拒绝别人扶贫。”
“他家父母是十八线小县城做小生意的残疾人,一个聋子,一个瞎子,听说是给人补鞋的。”
“他考上燕大,按他的家境,可以学费全免,他拒绝申请。”
“当地政府要给他补贴学费和生活费,被他拒绝了。”
“来到学校,有人给他捐助,他们系要给他报贫困生,他也拒绝了,一个人宁愿在外面打工端盘子,也不接受贫困生补助。”
“真是脑子进水了。”三亿姐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温一诺在外面跟着张风起到处跑,见的人多,基本上能明白叶临泽这种人的心态。
她小心翼翼地说:“……三亿姐,看他这个样子,自尊心非常重的,你别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贫困生’。”
“人家一分钱都没接受捐助,凭什么说他是贫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