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边的迟轻则又叫了一声林荀。
是这边的求助声没有传过去吗?
还是声音太小了吗?
可刚刚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这个距离下不至于听不到啊。
见他疑惑,林荀俯下身在他唇上辗转,分开时唾液还粘连着拉成一条长长的丝,最后断掉落在下巴,“忘记了,”伸出手在手机上点了一下,“这下那边听得到了,宝宝可以放心地喊了。”
叶布修无语极了,你倒是松松嘴,让我喊。
他都要被亲嘴快要亲窒息了,鼻息急促,林荀在他喘不过气时微微松开一下,又很快贴上来,他努力很久也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电话那头,迟轻则耳尖动了动,捕捉到那一点细小的呜咽声,看着通话中的手机,他脸黑成一片乌云,“你那边在做什么?”
那边好像发现了什么。
叶布修又使劲呜呜了几声,希望那边听到声音的迟轻则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来拯救他与水火之中的困难处境。
但林荀这个坏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快他的舌头被卷到另一张嘴
里。
失去了舌头没有办法发出闷哼,只能像一条干渴的鱼费力张着嘴,张到齿关都发酸发胀。
吮吸的力道似乎是想将他的舌头舔化掉,吃进肚子里。
两个人纠缠得难舍难分,完全忘记了电话那头的人,林荀是主动忘记的,叶布修是被动的,已经整个被亲嘴亲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电竞椅靠背缓缓往后倒去,迟轻则靠坐上去,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托着脑袋,耳朵倾听电话那边的声音。
隐约的水渍声,像某种潮湿又柔软的东西碰撞到一起发出的声音。
虽然是处男。但喜欢上叶布修并且打算当小三以后,迟轻则就在网上搜索过男男的资料。
作为一个黑客想要找到那些太简单了,搜集存满几个盘的视频。
点开看过几眼,很快他就被里面的内容恶心到,不过里面那种黏腻隐秘的声响却被他刻在记忆里。
有几个夜晚甚至偷偷做了些关于小男生的梦,弄得好几次半夜起来洗了内裤。
之前和林荀做过几个合作,因为他想要挖墙脚的事情两人再没合作过,对于林荀的行踪他没有仔细了解。
林荀分手的事情还是学校里听人说起的,有同学去医院探望他,病房门没关紧,听到林荀像一条狗一样乞求着男朋友不要分手,同学觉得氛围尴尬就偷偷离开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林荀这种系内优秀学员,多的是想把他拉下来的,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迟轻则耳里。
当然,像一条狗这个形容词是迟轻则加上去的。
不过林荀远不如狗忠诚就是了。
迟轻则朝电话那边冷冷道,“林荀你暴露癖发作,还是你新找的人太骚,喜欢被围观?”语气充满了厌恶,“恶心。”
嘟、嘟、嘟的挂断声。
“他好像发现你是个骚宝宝了,”林荀笑着擦掉叶布修脸上的水渍,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泪水,脸颊粉扑扑的像颗很多水桃子,点点比腮红还红的脸颊,“还知道宝宝最喜欢被围观,被听到的时候很激动,连漂亮的脚趾都蜷缩个不停。”
造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
他那明明是紧张得缩起来的。
叶布修求救失败,现在已经绝望地闭着眼睛,根本不想搭理林荀这个神经病人士,而且,他不搭理也完全不影响林荀发情。
之前听系统说过,有些世界的人类是有发情期的,他当时觉得夸张。
现在他觉得林荀完全符合这个设定,就是进入了发情期的人类。
不分青红皂白,发情期一到看到个老鼠洞都要被捅一捅。
——
周围的一栋大型商场开业了,本来生意淡淡的咖啡厅到了晚上的时间段人流量增加,不得不招了几个日结的临时工帮忙。
新来的临时工是个长了一对很尖虎牙的青年,笑起来时很有亲和力,不过一晚上时间就和原本的老员工关系好了起来。
随着店里客人的咖啡上齐,几个员工找了张桌子坐下来聊天。
聊了一会,青年突然指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男生说,“他长得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到人。”
其他几个店员看过去,也觉得那人挺长得好看的,唯有一位店员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
“其实也不是很好看,我之前看过一个客人比他好看多了。”
其他人不信,店员有些着急,“他长得真的很漂亮,我就没看过比他更漂亮的小男生,”他手夸张地比划了起来,试图把那个小男生的脸具象化出来。
“真的有那么好看吗?”青年笑出来一对尖尖的虎牙,为他解围,“赵哥你说得我都好奇起来了,能和我说一下那个人吗?”
经历了其他人的不信任,陡然有一个相信自己话的人,那个姓赵的店员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期间多次说了那个小男生有多漂亮,虽然看起来性格有点坏,老是臭着脸,但是很可爱。
如果林荀在此,就会发现,这个被称做赵哥的青年就是那位自称是医学生阻止他带走男生的咖啡店店员。
“原来是这样……”青年扯下帽子的边沿,盖住了眼里的光,语气充满期待,“如果真如赵哥所说那么好看,那我真是想看一眼这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