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父亲,心头怒火更盛,压着情绪接了电话,语气毫不客气:“爸,那个婚约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擅自决定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钟庆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景辛没救出你大姐,也没抓到绑架她的祸魁。他没通过我的考核,所以我另外给你安排了婚事。你应该从你们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质问我。”
钟泽紧握着电话,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那好。宣布婚约是你的事儿,那结不结婚就是我的事儿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钟庆略微停顿,随即语调平缓却不失威严:“你的抵抗情绪很重。我可以理解,但谢学皓是个不错的人,你不妨试着接触一下,打开眼界。”
“我说了,我没兴趣了解他,也不会和他有任何进一步的展。”他顿了顿,嘲讽地继续说道,“总之,这件事,我劝你撤回。否则,丢脸的还是你。”
“我知道你的立场了。不过,我总不能刚宣布婚约就立刻撤回,至少得等几个月,再放出取消婚约的消息。”
钟泽声音冷硬:“那你最好现在就安排人写好取消婚约的稿件,到时候一定用得上。”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钟泽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座椅上,冷哼一声,对身旁的景辛说道:“我爸这是故意恶心咱们呢。卑鄙的老头子!”
景辛靠在座椅上,思索片刻,嘴角微扬,“既然他要恶心咱们,咱们也该还击一番,不是吗?”
“怎么做?”
“我忘了跟你说了,白申宇自称是你生物学上的哥哥,所以我才没杀他。”
钟泽猛然坐直,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震惊,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什么?他在胡说八道吧?”
“我看他不是乱讲的。他的神情很复杂,既迷茫又绝望,好像自己也很纠结这件事。”
钟泽嘲弄地说道:“这才对味儿,豪门哪能没有私生子呢。”
说罢,他迅拿起手机,直接拨回给钟庆。即便这件事是白申宇乱编的,也正好让老头子去质问他。不管最后是谁倒霉,都是一件好事。
电话刚接通,钟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一丝质问:“有什么事?是要询问我是否受伤了吗?你这是回过味儿来了,才想起关心自己父亲的安危?”
钟泽沉沉吐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我刚接到一个消息,有个自称白申宇的人,说是你的儿子。你认识他吗?他是金图门集团的总经理,总之,是个在荒原上搞□□的。”
他屏气凝神,专注地听着父亲的反应,哪怕是最细微的呼吸变化也不肯放过。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钟庆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是的,我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承认他是钟家的人。”
钟泽微愣了一下,他继续问道:“我听说金图门集团有禄泰灵修会的背景……爸爸,你认识禄泰灵修会的人吗?”
钟庆语气依然从容不迫,仿佛这不过是一场例行的商务会议:“我们是有合作。你也知道我们研究的抑制剂,需要了解精神力量方面的知识。而禄泰灵修会里的一些人员能够提供我们所需的咨询和第一手资料。他们通过冥想稳定自己的精神,我们则通过采集他们冥想时的脑电波活动,来研究大脑分泌激素的原理,从而改进我们的产品。”
钟泽一时无语,父亲的冠冕堂皇让他几乎无法继续质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白申宇呢?”
“他是我年轻时的一个错误,正好禄泰灵修会里有个没有孩子的人,我就把白申宇送给他养了。”钟庆顿了顿,语气多了一丝威严:“我本没必要和你解释这些,只不过是看在你要和谢学皓结婚的面子上才破格说了这些话,希望你珍惜。”
钟泽隔着电话冷笑了一声,对着空中做了个鬼脸,“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他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长叹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的景辛,声音里透出不满:“看起来白申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景辛悠然地抬眼,“起码现在做实了白虹药业和灵修会的关系匪浅,都能互相养孩子了。”
钟泽啧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这倒是。不过真是烦,这关键时刻还有人来捣乱。”
“你是指谢学皓?”
钟泽不屑地撇嘴:“当然是他。”
景辛不停地点头,“没错,他就是个来捣乱的讨厌鬼。我倒真想见见他,看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没等景辛的好奇心彻底平息,他们还在回家的路上时,手机就震动个不停,推送了一连串新闻消息。
钟泽看了眼标题,脸色微微一沉,对景辛说:“你最好别看这些推送。”
景辛却直接点了进去。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新闻图片,略带轻蔑地评价,“就他呀,长得也不怎么样,哪来的自信能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