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吴梦怯怯的眼神小声且温柔地开口道,“这是我干娘,吴梦姐你别怕,我们得帮你清洗干净才好再给伤口上药。”
“好…麻烦…”
“不麻烦,干娘毛巾。”
“嗳,好。”
稳了稳心神,胡樱桃将挂在盆边的毛巾丢进盆里,再倒进热水添加冷水,等温度可以了才停下。
搓了把毛巾后微微拧干些,这才递给正检查她伤口的苏宁。
“干娘,头顶的灯还不够亮,手电筒在我书柜抽屉里。”
胡樱桃闻言立马去到书桌取来抽屉里的手电筒,等她拿着电筒打开站在床脚将光打在人身上,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映入眼帘不禁让她喉间一哽,险些哭出声来。
造孽,造孽啊!
好好的姑娘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就连那里都是撕裂的伤痕。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重,三个女人眼底都是水光。
仔细地给她擦拭干净又涂好药,取了套自己的衣服为她穿上,再支撑不住的吴梦已然陷入了昏睡中。
胡樱桃轻手轻脚眼底带着几分爱怜地为她掖着脚边的被子,只道这时才小声地开口询问道,“宁宁,她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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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在这明晃晃地说吴梦是从那畜牲密室救出来的,就怕她联想到张琴姐直接刺激地昏死过去。
收拾好瓶瓶罐罐的苏宁,扶住她的手,“干娘咱们出去说。”
有干爹大哥他们在,万一出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有人帮扶。
点了点头,也是怕惊醒睡梦中的人,胡樱桃没有迟疑地顺着她手上的力道转身,不过看见扔在地上的棉被老人习惯性地就想捡起来收拾好。
“干娘这棉被糟污恶心,等会就给烧了!”
“这棉被还挺新…”
“干娘听我的,就是舍出去给乞儿都怕脏了他们!”
她这语气中的森然寒意让胡樱桃立刻住了嘴,似是明白了什么。
三个大男人都等在堂屋里,见她两进来立马都站起了身。
张福与张棋是想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张泽吧,人直接变成了大木头桩子除了那身嗖嗖往外冒的冷气是半个字都不吐。
等人全部在沙发上坐好,齐刷刷地将目光看向自己,紧了紧手心苏宁几次张嘴依旧开不了口。
“她叫吴梦,我和宁宁是在林中地底下的密室发现的。”
“韦俊杰那畜牲干的?!”
“天杀的狗东西!”
胡樱桃回想刚刚看到的姑娘,再联想到自己的囡囡,手捂住胸口滚烫的眼泪落下,嘴里却是连呻吟都发不出。
只能张大嘴像是缺氧的鱼,下一刻就能直接昏厥过去。
“干娘,干娘呼吸,深呼吸!别激动!”
似是感觉不到她无意识地用力掐得生疼的手,苏宁焦急地用另只手不断抚着她的胸前。
“妈!”“老婆子!”
“我…我没事儿!”
她怎么能让自己出事?她一定要看着那狗东西不得好死!
胡樱桃竭尽全力压下胸口不断传来的刺痛,红着的眼睛是绵绵不绝的恨意。
没有直观看到过吴梦身上的伤,但从她的反应父子俩就不难想象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光只是想,两人就恨得气息不稳,更甚想立马不管不顾地冲进韦家杀他个天翻地覆。
“大哥!”
张棋豁然地起身,唬得苏宁眉心一跳忙不迭地开口。
反应速度的张泽直接一个闪身将人一把拉住按在门上再动弹不得。
“他是畜牲,我们不是。张棋冷静!”
“冷静!”
钳住他肩膀的大手再次用力,疼痛瞬间将陷入疯狂的张棋拉拽回现实。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捂住脸痛哭的人,哪怕到这时也得顾忌父母只是无声地宣泄,张泽心底也很不好受。
钳住他臂膀的手慢慢松开转而搭上他的肩拍了拍,默默用高大的身体将他此时的失态狼狈全部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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