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坐了下来,喘气。
虽然身体无比疲惫,可她的心情却从未这般舒畅过。
好似心底里沉积了许多年的郁气,一下子发泄出来了。
这就是做爱吗。
司疆虚脱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滩烂泥,什么劲都使不上了。
高潮之后,所有的不适都找了上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喘气,已经很不错了。
宗盐却已经缓了过来,皱着眉头打量一室狼藉,动身,把沙发上的被子床单扯了下来,换上新的,然后让司疆上去。
司疆无奈地看她:“主人,你比男人还拔吊无情。”
把自己操成这个样子,一句温情的话也没有,这就算了,还想让他动作那么大地去上床。
他真怕自己刚爬起来,就要因为撕裂伤而落下个终身残疾。
宗盐一时间无语,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宠物那张还带着欲色的脸,怨气冲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就要用右手去撑起自己。
手也颤抖得跟帕金森一样,脸上还一脸委屈。
“嘶……”
不出所料,司疆一动,屁股就疼得要命。
他真的要气死了,觉得自己像个上赶着找虐的赔钱货,娇气劲一上来,眼泪又直直往下打。
直到听到一声轻叹,宗盐把他抱到了沙发上,说:“你等下。”
她去接了盆水,给他处理身下的狼狈。
柔软的毛巾对于红肿外翻的后穴来说,也太粗糙了,一碰上去,司疆就抗拒到不行。
这也不是个事。
于是,在宠物看人渣的震惊视线中,她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半扶半抱着移到洗手间。
清洁的过程,司疆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等终于能回到沙发上躺下,他也顾不得屁股压着疼,几乎立马就要陷入昏迷。
都没有意识到宗盐迟迟没有上来。
直到连烟花声都消失了,全世界都回归安静。
他猛然惊醒,一头冷汗。
四下张望,一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一盏台灯静静地亮着。
司疆顾不得全身酸痛,支起身来,哑哑地喊:“主人?”
没有人回应。
他一下如坠冰窖,颤抖着声音,再喊了一句:“主人,你在哪?”
神情声音里,全是恐惧。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梦吗?
他挣扎着要下地,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头也磕到了茶几。
“主人?宗盐?你人呢?”
司疆爬在地上,又不敢离开灯光范围,精神快要崩溃。
他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
“你在干什么?怎么没睡觉。”
宗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一脸疲惫地站在打开的大门口,手上提着塑料袋。
换了鞋,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看到头上的伤,又是紧皱眉头。
“怎么搞的。”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