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裳这般说着,才看到了胡亥,惊讶的道:“幼王子,你没事,太好了!”
桀英冷声道:“这把子畜生!”
桀英知晓,长老们各有心思,但他不知晓,长老们这么迫不及待幼王子去送死。
胡亥道:“这便是现在的西呕,将士、子民,完全成了各部族之间勾心斗角的牺牲品。”
营地中,各族的长老齐聚在大帐之中。
“呜呜呜呜呜呜……幼王子,幼王子没了!”
“都是秦贼!都是那些秦狗,是他们杀了幼王子!”
“我们必须要为幼王子报仇啊!”
“报仇!报仇!血债血偿!”
一个长老道:“各位!各位静一静,听我一言!如今国君与幼王子已然不在了,宗室无主,无人带领我西呕各部,我各部族仿佛一团散沙,不如……既然各位都在,我们遴选出一名新的宗主,继任西呕国君,带领各个部族,抵抗秦军暴政!”
长老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他们的哭声收放自如,方才那点子悲哀立刻烟消云散。
哗啦
就在此时,桀英一把掀开帐帘子,大步走进来。
他黑着一张脸,因着用力奇大,帐帘子一下子被拽断在地上。
“桀英!”长老呵斥:“你做甚么?!今日是遴选国君的大日子,你如此直闯,恐怕不妥罢?”
“遴选?国君?”桀英冷冷的扫视众人,道:“是你派死士刺杀秦长公子,却将脏水泼在幼王子身上。”
“桀英,你休得胡言!”长老道:“你说的甚么话?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如今幼王子身死,呜呜呜……我也很是悲伤,我恨不能幼王子活过来,若是幼王子能活过来,我誓诅咒,用自己的性命交换也值得!”
“好啊!”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紧跟着,胡亥负着双手,闲庭信步走入营帐,笑眯眯的道:“你的诅咒灵验了,现在本王子活过来了,你可以去死了。”
“你……”长老睁大眼目,震惊的道:“你……你怎么还活着?不……不可能,你分明……嗬!!!”
不等他说完,突然高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桀英的长剑,已然贯穿了长老的心窍,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对穿。
嗤
随着桀英拔剑,长老应声摔倒在地上,飞扬起一片血花。
“啊!!”
“死……死了!长老死了!”
众人惊呼起来,一个个吓得愣,都没想过胡亥的手段这般狠辣。
胡亥站在人群之中,环视了一圈,道:“如今我还活着,有谁想要继续遴选国君么?”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胡亥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么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宗室正统,今日便要接任我西呕国译吁宋的位置,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但看到桀英手中染血的长剑,和倒在地上气绝的长老,谁也不敢吭一声。
“拥护幼王子!”
“拜见译吁宋!”
“拜见译吁宋”
有人跪了下来,对着胡亥磕头,第一个人跪下来,便有第二个人跟着跪下来,然后是更多的人,那些不甘心之人,最后只能跟着跪了下来,一时间整个营帐只有胡亥站着。
胡亥没有叫他们起身,道:“今日我继承译吁宋的位置,那我便是西呕的君主,从今往后,你们便要听我的命令,唯我马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