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扶苏便快步离开,仿佛胡亥是甚么洪水猛兽一般。
胡亥摸着下巴:“好奇怪哦。”
胡亥进了朝议大殿,在班位上坐好,扶苏就坐在前面,压根儿不回头看他,仿佛胡亥是空气一般。
胡亥有些子好奇,干脆偷偷伸出手,用食指尖儿轻轻的戳了戳扶苏。
【满脑子你的果体的扶苏】
胡亥:“……”???
【因为昨日上药事故,做了一整晚春梦的扶苏】
胡亥:“……”???
【&a!#%……***的扶苏】
胡亥:“……”???
我那正经严肃的哥哥,满脑子都在想甚么呀?
就在胡亥用标签窥探的时候,有人在胡亥身边落座下来。
胡亥身边的班位一直是空的,长久以来没有人坐,今日倒是稀奇,竟来了人。
胡亥忍不住仔细打量对方,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男子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看起来是个习武之人,却又有一股儒雅的风范。
面容俊美又平和,眉眼中总是透露着微笑,仿佛十足的好相与。
胡亥惊讶的想着,这人长得很好看,虽然不及我哥哥,但绝对是顶尖的颜值了。
关键是,这人的面相有些眼熟,与扶苏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相似。
只不过此人是真正的温和,看起来十足和煦,而扶苏的温和只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具罢了。
对方见胡亥一直打量自己,也不生气,笑道:“你便是君父新收的义子罢?”
君父?
胡亥捕捉到了重点,怪不得觉得眼前的男子与扶苏有些许相似,难道是亲兄弟?那岂不是也是自己的便宜哥哥?
“咳!”前排的扶苏咳嗽了一声,胡亥抬头一看,嬴政已经走了出来,在最上的位置上坐下来。
臣立刻噤声,山呼叩拜。
“陛下!”刚刚作礼完毕,王绾都不回到班位上,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朗声道:“次公子从北地回朝,但北地战事凶恶,决不可一日无主将啊!老臣以为,小公子虽年幼,此次出使夜郎,却沉稳机敏,实在是驻守北地的最佳人选!”
胡亥眼眸一转,北地?王绾怕不是想让我去打匈奴?
他这么想着,便和王绾四目相对,王绾眯了眯眼目,胡亥恍然大悟,怕是昨日里自己搅合了他的夏宴,所以王绾对自己怀恨在心了。
扶苏立刻皱起眉头,北地何其凶险,条件也恶劣,那里的战事可不比南方,胡亥身子如此羸弱,三天两头的病倒,若是去了北地,必然是九死一生,还没打仗,先自己病出个好歹。
“君父。”扶苏本要开口,奈何有人抢先一步。
坐在胡亥旁边的年轻男子长身而起,拱手道:“君父,弟亲年幼,听说身子骨又素来不好,北地条件恶劣,实在不宜让幼弟去犯险。儿臣熟悉北地的环境,等儿臣在咸阳歇息片刻,补足辎重,便立刻返回北地。”
胡亥有些惊讶,侧头看了一眼对方,因着年轻男子站起身的动作,二人难免有些触碰。
【秦皇次公子将闾】
胡亥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年轻男子便是秦始皇的儿子公子将闾。公子将闾在正史中出场的次数很少很少,只有在公子胡亥对兄弟们赶尽杀绝的时候才出现了短短的一幕。
嬴政道:“将闾刚刚回咸阳,此番辛苦了,至于驻守北疆之时,朕打算从长计议。”
他这般一说,王绾也不好执拗,便侧目冷冷的看了一眼胡亥,转身坐回自己的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