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笑眯眯的接口道:“是熟悉印信的王家人。”
王震惊的道:“你是说……内鬼?!”
扶苏道:“不无可能。”
胡亥点点头道:“虽然知晓印信具体打残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不是么,例如……王君子你。”
“小公子是甚么意思?”王皱眉道:“难道怀疑我不成?”
公子将闾连忙道:“王,稍安勿躁。”
胡亥道:“就事论事而已,其实王家不少人应该清楚印信打残和红泥的事情,尤其王氏的肱股,想要伪造并不是不可能。若不是王相自己通敌,怕便是有人刻意伪造,故意陷害王相。”
扶苏扫视了一圈四周,道:“家宰,王家近来可有失窃?或者遭遇甚么不寻常之事?”
家宰似乎想起了甚么,道:“对对,是有遭贼!”
“遭贼?”胡亥道:“甚么贼?丢了甚么东西?”
家宰道:“就前些日子,约莫夏宴之前,府中进了贼子,好似是要偷东西,但被当场抓住了,便关在府中的牢房内,不过因着夏宴忙碌,后来小君子归来,又要准备次公子的接风宴,你看老奴这个记性,竟一时给忘了!那贼子还在牢房关着呢!”
扶苏言简意赅的道:“带路。”
“是是,老奴敬诺。”
家宰带路,带着众人进入牢房,王氏的牢房中十分空荡,所有的牢房都空着,只有那么一间关着人,是一个黑衣之人。
家宰道:“就是他!”
“是你?”公子将闾看到对方,大吃一惊。
胡亥惊讶的道:“将闾哥哥,你识得他?”
公子将闾的面色瞬间有些为难,下意识看了一眼王,很快收回目光。
胡亥觉得,将闾的眼神十足耐人寻味,似乎有甚么难言之隐?
扶苏追问道:“二弟,这是你的人?”
公子将闾道:“并非我的人。”
他说到此处,又闭上了嘴巴,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扶苏道:“二弟,你若是不说,恐怕会惹一身腥,此事涉及王相勾连夜郎,通敌卖国,希望二弟慎重回答。”
公子将闾还是闭口不言,王却突然道:“公子不必替我隐瞒,此人不是公子的人,是我的人!”
家宰震惊的道:“小君子,怎么……怎么是你的人?”
王干脆道:“与你们明说了罢,就是我的人!我一直与公子一起驻守北疆,不放心留我妹妹一个人在家中,所以便派遣了亲信心腹,每隔一段时日偷偷进入王家来查看,目的就是看看我妹妹过的好不好,这也没甚么可藏着掩着的!”
家宰道:“小君子,你若是想知贵女过的好不好,直接给老奴去信便是,何必……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王脸色一僵,胡亥道:“是啊,王君子,你派遣的亲信,怕是除了打探妹妹消息之外,另有他用罢?”
王脸色登时不好,他寻找的借口根本立不住,瞬间被戳穿了。
王闭口不言,扶苏道:“王君子若是不说实话,那予只好将你拿下,送到廷尉署了。”
王有恃无恐,道:“长公子怕是没有这个权力罢,陛下认命次公子负责此事,长公子前来已然是多余,若是再出手,怕是会被旁人诟病。”
“我有这个权力。”胡亥站出来,道:“君父也认命我来纠察此事,我合该有这个权力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