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建筑,犹如仙宫伟岸,琉璃金瓦,朱红高墙,带着几分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这一日,一只飞鸽拍打翅膀飞入了城中。
在高楼上盘旋,尔后于一座华丽到让人目眩神迷的高亭中落下。
一位穿着凌乱蟒袍的中年男子披头散,靠着闲庭,饮着用鎏金壶装载的美酒,酒液顺着嘴角滑下,带着几分魅惑之意。
但是,哪怕这般零散,犹如市井醉汉,可男子身上的四爪蟒袍一出,天地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咕咕。
白鸽落下。
身着四爪蟒袍的男子才是徐徐睁开惺忪的眼眸。
捏着白鸽,取了白鸽带来的秘信,扫了一眼。
“带罗人屠子女入京?”
“罗人屠复出北上,一把屠刀,压得匈奴数十万大军不敢逾越雷池,当真是名将风采,策马舞旱刀,本宫真是羡慕的紧。”
男子慨然叹了一口气。
揉捏了秘信,徐徐伸了个懒腰,刹那间,整个闲庭花园似乎都抖了三抖。
“可惜,人生而有命,罗人屠子女也一样……”
“凡人一生,本宫也想啊。”
“可那有那么容易。”
男子喟然叹息,遥望宫墙之外,脸上浮现几许羡慕。
做什么太子,几十年,几百年可能都没办法继位,做一个老死的太子,让全天下笑话……有意思么?
当年他离宫,在外潇洒多么舒服。
结果,被夏皇隔空一掌就给抓回了京都,宫锁幽帘,专门处理国事……
而夏皇则是闭关,还宣布要立那胡人女子为妃。
给他留下了一大摊的麻烦。
他也想撂担子不干,可不干不行啊。
“几百岁的人了,还老牛吃嫩草,不知羞……”
男子摇了摇头,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后,继续靠着闲亭喝着酒,顺便唤来了个老太监,让他找来些柴火,打算将送信的白鸽,洗的干干净净,烤了吃……
老太监哭笑不得,但还是命人去寻柴火。
……
洛华院。
老人再度写了一封信,不过,这封信不是往大夏京城天安城,而是往江陵府的府城。
想要强行带罗鸿入京,单单靠老人一人可不足够。
陈管家一剑杀四二品的壮举,还历历在目,老人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因而,他传信去了江陵府。
“大夏战榜分天地人,陈天玄从天榜榜十跌落地榜,却仍稳坐第一,自然有人不服。”
老人望着窗外芭蕉,嘴角微微上翘。
若是陈天玄依然处于天榜,那老人也不愿动罗鸿,能上天榜……那都是一群怪物,要对付,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除此之外,陈天玄所杀的那四位二品,一位是来自大周龙虎山天师府老天师那郁郁不得志的师弟,还有一位为匈奴皇帐下第一神箭手的高徒,至于天地邪门的腌臜玩意就不必说,最后还有一位是大楚女帝的金吾卫高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