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还早着呢。
“殿下是觉得奴伺候得不好吗?您觉着哪里不好,没到位的地方跟奴说,奴一定改了。”
“努力学着,不叫您入不得眼。”
陆矜洲看着她谄媚的脸,生得柔美清丽,话也知道如何说最讨人心。
“要孤信你,最好不要瞒些东西。”
宋欢欢咬了咬下唇,她揪着袖子,没掉眼泪,神情很是委屈,话里都是卑微和惧怕。
像被陆矜洲吓到了,一副豁出去欲坦白。
“奴只是怕。。。。。。”
陆矜洲问,“怕什么。”
宋欢欢两只手搅和在一起,攥得发白,身子有些抖。
“奴的身世被家里所不容,奴的父亲觉得丢脸,早想把奴赶出去了,宋夫人更恨奴,昨日父亲在您手上吃了瘪,奴心里害怕,他会派人来杀掉奴。”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颤,一截柔柔弯着的颈,上头还有细微的绒毛。
嫩生,的确,都不必用力。
上手一折就会断了。
宋欢欢强忍着不哭,她垂着脸做戏,在心里都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大夸特夸。
能把太子唬住的,她恐怕是当今第一人。
对付男人嘛。
女人的眼泪和柔弱,就是最好的兵刃利器。
只要会哭,会扮些柔弱,装装样子,许多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殿下说要奴,应当是会护着奴的吧。”
她朝陆矜洲走近了几分。
“奴不敢进您的屋内,便想着在外头找块地方睡,殿下心善,不好撵奴走。”
“没有您的庇护,我爹不杀我,说不定会把毒哑发卖。”
“殿下。。。。。。”
自称都捏不稳,显然话很真诚了。
宋欢欢瞪大了眼睛,装作擦泪的模样,使劲揉了揉眼,她哭不出来,也要作副可怜样子。
多亏她娘讲她生了副白莲样貌,能借几分力,否则太子真不是吃素的。
陆矜洲沉默了。
或许真是他想多了?不及笄的幺女,丁点儿大,能做什么事。
陆矜洲这回才真切看着她觉得可怜。
“。。。。。。。。。”
宋畚对她确实不好,有目共睹的事实。
宋欢欢察觉到卖柔弱装残有用,审时度势将着说了。从身世到待遇的转变,老老实实和盘托出。
“奴和殿下推心置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如有半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