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为了讨他的欢心,抄录这句话下来人,让人解惑。
“去和刘珏和方响拿这个人的策论题过来给孤,潭义,你去查,虞思谦是个什么人,和虞衍有什么干系。”
陆矜洲心里的怒气一点点积升,除了烦宋欢欢和外人勾结,更烦这个男人,
男人在心中嘲,她是不想活了。
上回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如今要诈她,就要知道,宋欢欢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男人勾搭接触上,究竟在什么时候。
不要命,那就送她一程。
宋欢欢,安安稳稳跟在他身边就这么难?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想到这里,陆矜洲也不想等到潭义回来了,丢下桌面上懒得整理的题卷,拎起来一侧的酒,大步流星出了勤政殿。
也不等马车,独自骑马回了东宫。
上京又落雨了,陆矜洲回到东宫的时候,一身白衣的边角都打上了泥点子,衣裳都湿透了,守门的侍卫见到他,惊呼一声殿下。
陆矜洲一言不发,拎着酒走。
东宫燃了灯,每一条廊下都明亮,他吩咐人准备了好多精巧的吃,摆在东宫寝房的院子里,都是一些费心的东西。
东宫从来不会有这些东西,儿女情长的玩意。
那幺女一来,好多事都变了,都是他亲自吩咐人给她费的心思,包括那盏河灯,陆矜洲一度觉得自己是被迷昏了头。
他的手能握枪,能捏刀,能拿剑,能挽弓,能批折子,什么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给女人编织河灯了。
陆矜洲,该说你手巧,还是鬼迷心窍了。
宋欢欢本来在寝院里,但是下雨了,她又跑回了寝房,就在案几旁边坐着转杯子玩,禁不住淑黛一直在她耳边规劝,宋欢欢到底还是穿上了鸳鸯戏水的肚兜。
明明外头的襦裙都系了好好的,带子一点没有松开,但是宋欢欢依旧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到那镂空能穿过手指的地方,就觉着她整个人都是光着的。
寝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宋欢欢惊得站起来,忙扭头看。
杯子被她转跑了,还好案面够宽,没有掉到地上,否则这两只配对的白瓷玉杯,定要形单影只。
实在可惜,如今宋欢欢却忙不得可惜,眼下她眼皮跳。
看见携了一身风雨,手里提着酒瓶子,目光渗人盯着他的陆太子,只觉得背后寒津津的。
莫名让人觉得怕,出了什么事?
陆矜洲垂下眼,直接问,她不会说的,宋欢欢那张嘴,向来只听对她有用的话,一些用来哄他好听的话。
“殿下,您身上被雨浇透了,外头雨好大,潭侍卫怎么不给殿下撑把伞?”
宋欢欢先开口,她张口埋怨的人是潭义,怪潭义没有伺候好他。
“前些时候不是还在跟孤生气耍横么,怎么,不等孤给你个交代,三姑娘自个好了。”
陆矜洲拂开宋欢欢要给他换衣的手,将酒放在桌上,扶正了翻到的白瓷玉杯子,又取来另外一只,拔开酒塞子,两杯都倒了满上。
“坐下,今儿个你生辰,孤命人挑来了好酒。”
这是不提柔然公主的事情,宋欢欢还没叹出一口气,心又提起来。
“殿下,奴自幼喝不得酒,上回奴同殿下说过的。”
陆矜洲记得却装聋作哑,他记得又怎么样,冷冷给她寥寥几语。
“不要不听话。”
陆太子盯着她的眼睛,抬起面前的酒杯,兀自饮尽,兴头看起来不好,那酒喝起来像是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