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他把她变成了,她最不齿的那种人。
盛望舒蹲下,在玻璃碎片中捡起那枚戒指。
言落撑着沙坐起身,去拉她的手:“小心割到手。”
盛望舒愤怒地低笑了声,抬手抡向他的脸。
“啪!”清脆的一声,将两人都震醒了。
盛望舒心中最后一点不舍也随之殆尽。
“言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你的婚戒旁边和我接吻,你当我是什么?”
“我是你可以随便酒后乱性的对象吗?还是任由你拿捏的小丑?”
她一字一句,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声音越来越低,冷静得出奇。
眼睛却全红了。
眼眶阵阵胀,盛望舒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摊开手,把硌痛了手心的钻戒使劲砸到他脸上。
言落静静地看着她,连眼睛都没眨,钻石割过他冷锐的下颌角,划出一道血痕。
盛望舒已经不在意他此刻是否清醒,也全然看不见他猩红的眼睛。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得像在审判。
“言落,我们就到这里了。”
第17章疯了。(二更)
盛望舒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甩上言落家的门,直向前走,打开自己的家门。
短短的一段距离,她脑子里却无端想起高一时上过的一节心理健康课。
老师让他们写出自己最向往的宝物,她没写。
彼时的她以为自己得天独厚,想要的都唾手可得。她最珍重的家、她喜欢的言落都紧紧围绕在她身边,她没有想得不可得的向往。
可十五岁,言落恋爱,十八岁,父母离婚,她在成人这年,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宝物”。
从那天起,盛望舒就只剩下自己。
而如今,她好像连自己也快要失去了。
房门落锁的那一刻,盛望舒在黑暗中倚住门板,终于让眼泪落了下来。
黑暗中,手机在震动。
盛望舒用手背蹭掉眼泪,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是设计师给她来的工作室装修设计图。
盛望舒脑子里乱糟糟的,竟然一时间看不懂图片内容,她像是丧失了图文阅读能力,定定地盯着图片看了许久,才回复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