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这样,联防队的人就越起疑,一男队员上前就搜身,从他身上搜出一沓大团结“好家伙,同志你啥单位工作的,恁多钱”
“千元户儿,这是家里有烈士,领了抚恤金的吗,还是上缴文物奖励的”女联防队员问。
这年头一千元难得,除非家里有烈士,或者上缴文物得的奖励,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一旦有,那必定是干了不法之事了。
而张二哥的钱,就是倒卖板油倒卖来的。
投机倒把资本主义,他就是条尾巴,要被割掉的。
“我有罪,我该死”对方还没审呢,张二哥已经在磕头了。
其实只要张寡妇揣住了,她们俩就不会有啥事,可张寡妇不经意的回头,看身边有一灰杵杵的小媳妇儿,再一看,不对劲,是陈思雨。
她多此一举,低吼“思雨,快,快跑”
猪队友,好心办坏事,说的就是他们兄妹了。
这下可好,不但张二哥因为偷偷倒肉要被开除工作,陈思雨也受牵连了。
她毕竟胆大心细,撇眼说“嫂子你认错人了吧。”
但她也呆不成,必须得走了,拂开张寡妇的手,转身就走。
张寡妇可太笨了,虽然她被盯上了,但她身上一没钱二没投机倒把的物品,等被搜完身就可以走了。
可她看陈思雨要走,傻乎乎的就去拉陈思雨的手,准备跟着她一起跑。
“你们俩又是干啥的,哪个单位的,跑啥”一女联防队员说。
张寡妇一秒就怂,手指二哥“虽然他是我哥,我向天起誓,我没吃过他一毛钱的板油,也没用过他一分钱,求你们了,别抓我。”
“我们也就问个话,你既没投机倒把又没偷过油,就没你啥事儿,怕啥呀,你俩过来”女队员定晴一看陈思雨的裤子,有一个裤兜儿格外鼓,于是问“你那裤子里装的是啥”
完蛋了,陈思雨的裤兜里有两根大金条。
虽然东西有出处,只要说明来路,能证明是自己的财物就不会有大问题。
但是联防队的人审人,要问明你的来路,出处,工作单位。
现她们现陈思雨有金条,四处说呢。
本身陈思雨的成份就不好,工商户儿倒卖金子,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事情要传到文工团,像程丽丽那种原本就爱笑话她的人,就更要笑话她了。
三十六计,此时当然跑为上策。
陈思雨一脸乖巧,乖乖上前,可就在女联防队员没拿她当回事,懒懒散散准备随便应付一下时,她钻个空子,舞蹈演员的大长腿,百米狂奔。
而她一跑,张寡妇也朝反方向跑了,风火轮一般,比兔子还快。
好嘛,一百五的胖子还跪地上哭了,俩女同志倒挺野,说跑就跑。
女联防队员尖叫“有坏分子,快追”
“不要跑,再跑我们可就割尾巴啦”还有联防队员在喊。
张寡妇跑进了一条小巷子,转眼的功夫,已经不见踪影了。
而陈思雨,奋力奔跑,眼看有个拐弯处,转过弯的同时一把扯去头巾塞裤兜里,边跑边翻书包装翻衣服出来穿,在逃跑的过程中换掉衣服,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了。
自以为自己这趟必定能能跑脱,但突然身后有人扯她,陈思雨给吓了一跳,一甩没甩开,回身正准备攻击对方,一看,愣住了。
因为抓她的人居然是冷峻。
愣神的功夫,冷峻已经把她压墙角了。
传说中的壁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生了
男人高大,但不粗莽,清秀,又不奶油气,白衬衣,胸膛宽阔。
虽然把她堵在墙角,而且俩人贴得很近,但是冷峻躬起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挨着陈思雨的,唯独鼻子,轻轻蹭着她的秀。
她柔软乌黑的秀,恰是口琴上那清甜淡雅的茉莉香。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