膿瘡女人低著頭,散落的頭髮遮住了臉上的膿瘡,聽到男人的話身體微微顫抖,頭低得更低了。
蘇燕婉蹙眉看向男人:「你們要說法?我不反對,但總得讓我弄清楚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什麼意思?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趙老么不滿,「你們是不是不想?負責?」
蘇燕婉鎮定自若,「你們是說是用了荷露坊的東西出的問題,有什麼證據?」
「你要證據?這就是證據。」趙老么把?膿瘡女人用過的芙蓉膏盒子拿在手上,怕蘇燕婉不想?賠錢,故意讓周圍的人看清楚,「大家可?以看看,我婆娘就是過年前一天在她們店鋪買了這個東西,變成這個鬼樣子。」
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確實是芙蓉膏的盒子,我以前買的芙蓉膏就是這盒子。」
「沒錯,這確實是芙蓉膏的盒子,但這是以前用的盒子。」蘇燕婉沒否認。
「就算不是你們芙蓉膏現在的盒子,也是你們以前的盒子,是你們的東西出了問題。」有人同?情膿瘡女人,幫忙說話。
「是你們的東西就行,」趙老么見她沒否認,眼裡閃過一絲貪婪,「你們把?我婆娘害成這個鬼樣子,治療要錢,要是治不好還要留疤,以後怎麼見人。不賠我們萬兒八千的,不得行!」
她背後這麼大的店鋪,他找人打聽過了。一盒芙蓉膏就賣六塊錢,每天賺那?麼多錢,要她一萬不多。
這話一出,就連趙老么身後的人都跟著倒吸一口氣。
別?說一萬,就是三五千,他們當中?許多人一輩子在土裡刨食,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攢這麼多。找老么也太狠了點?。
周圍人群大多都在附近工廠上班,一個月幾十?塊的工資,一萬塊他們要不吃不喝十?幾年才能攢夠。
蘇燕婉掃了盒子心中?有數,看向膿瘡女人,「這位大姐,你真的是在我們荷露坊買的芙蓉膏嗎?」
膿瘡女人察覺她的目光,咬著唇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趙老么用手裡的棍子頂了頂膿瘡女人,「你是啞巴嗎,問你話,說話!」
膿瘡女人瑟縮了一下,頭髮遮住臉,點?了點?頭。
趙老么看向蘇燕婉,語氣帶著威脅:「趁老子現在還好說話,趕緊賠錢,不然,老子就帶兄弟們把?你們店鋪砸了,你們以後也甭想?做生意。不賠錢,我讓你們一天都開不下去。」
「是嗎?你要讓我的店鋪開不下去?」蘇燕婉冷聲看向趙老么,看向圍觀的人群,「大家看看他手裡的盒子,確實是我們荷露坊的沒錯,但是荷露坊早就淘汰了這種盒子,我們荷露坊自從在一號廠開業那?一天,用的就是全盒子的芙蓉膏。」
小美很?有眼力見地拿了盒子遞給蘇燕婉,蘇燕婉高舉著,「大家請看,這才是我們芙蓉膏用的盒子。」她看向趙老么和膿瘡女人,「你們說是過年前一天買的,那?麼應該是盒子才對。」
荷露坊在一號廠名氣很?大,每次開業或者做活動的時候都很?熱鬧,周圍的人就算不買東西,也知道他們。
蘇燕婉這一說,人群中?就有一些人反應過來了。
「對,蘇老闆手裡的才是荷露坊用的盒子,他們拿的盒子不對。」
有用過很?久芙蓉膏的大姐站出來:「我男人是軍區大院的團長?,我是軍嫂,從以前就在買荷露坊的芙蓉膏用。我可?以作證,這位男同?志手裡的盒子確實是以前盒子,蘇老闆手裡拿的才是荷露坊店鋪用的盒子。」
「我也可?以作證,我是豬肉鋪的老闆,蘇老闆家的芙蓉膏我媳婦就在用,確實不是這個盒子。」
周圍還有一些人只是過來看熱鬧,沒用過荷露坊,蘇燕婉繼續道:「大家可?以看看我手裡的冊子,為了服務好每一位客戶,我們記錄了每一個客戶來購買時的皮膚情況,只要是在我們荷露坊店鋪購買產品的客人,我們都登記在冊。過年前一天,只要這位女同?志在我們店鋪買過東西,就一定有記錄。」
這次事件不管如何,對荷露坊肯定會有一些壞影響,但若是利用的話,說不定能轉危為機。
有個臉上長?了痘痘的大姐好奇:「我叫徐夢麗,我是除夕夜買過你們芙蓉膏,你們有記錄嗎?」
蘇燕婉翻到除夕夜的購買記錄,找到徐夢麗,念道:「徐夢麗徐同?志,除夕夜十?一點?五十?三分購買芙蓉膏一盒,祛痘膏一盒。臉上紅血絲多,容易癢,且痘痘多。」
剩下的更隱秘一些的信息,蘇燕婉沒有念。
徐夢麗連連點?頭,「沒錯,我就是除夕夜十?一點?五十?三分買的東西,一盒芙蓉膏,一盒祛痘膏,以前我臉上痘痘特別?多,才用了幾天,痘痘都癟了下去了。」
趙老么身後的人一看周圍的言語,有些慌了,看向趙老么。
趙老么才不管那?麼多,目露凶光,「我管你們什麼盒子不盒子,今天我女人就是用了你們東西才變成這樣,就算不是你們的產品,也是你們的舊產品。你們的東西爛了臉,就是要賠錢。兄弟們,她們欺負我們不識字,糊弄我們,給我砸!」
這種事趙老么以前也幹過,反正他們也沒什麼損失,只要鬧得夠大,老闆們為了息事寧人,都會同?意賠錢。
事到如今,他也不奢望賠一萬了,能賠五千也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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