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如闻言只是邹着眉头,带着人往宁晋溪当初给的地址走去,发现早已布满灰尘,一看便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快过来看。”傅文卓院子外面一处极其发现了一具被啃噬过的尸体。
一群人围了过去。
“难道说真的有吃人的怪物,那右相恐怕”凶多吉少。后面的一词,严明礼没有说出口。
白清如没有说话,他们一行人往北郡来,家属都安排去了楚门关,再不跑皇帝就该对傅,严,白三家下手了。
长公主的书信上写得很清楚,如北郡生变,立刻撤出中都城前往楚门关,带着人来北郡救自己。
“将军,里面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一个严明礼的手下,从里面探查后出来禀告道。
“这里留守几个人,其他人去北郡府。”白清如吩咐道。严明礼闻言,点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留下,以防意外,还有烟火做信号。
穿过平日里热闹的大街,街上还有散落的货物,看样子大家跑得很急,根本就来不及收拾,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断臂残肢的出现。
拐了个弯道,便迎面撞上皇帝的人,“杀吗?”傅文卓凑近白清如耳边问道。
“留一个活口便是。”白清如回道。
严明礼闻言,直接拔剑冲了上去,身后的随从留下几人保护不会武功的白清如,剩下的全部都往上冲,尤其是傅文卓,提着自己大刀便砍了上去。
“说,来此做甚。”打到最后还是傅文卓牢记白清如的话,给留了一个活口。
“饶命啊,饶命,我们才这里是来接右相的。其余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们的老大应该知道。”说完还看了一眼就是断气的老大,那人是严明礼一剑封喉的。
“抱歉,此人在都中欺辱百姓,一直没找到机会。”严明礼有些歉意的收回来长剑。
“既然没用便杀了吧,留下也祸患。”傅文卓一刀封喉。
白清如没有说什么,一行人继续望北郡府赶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整个北郡变成如今这般。
刚到北郡府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恶臭,是尸臭闻。
谨慎起见,都戴上了白布。
“呕。”最先吐的居然是傅文卓,白清如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白清如拍着傅文卓的背,与严明礼对视一眼,示意不用管她们,先去找线索,看看殿下到底在哪里。
经过刚才那人的话,可以肯定的是,殿下现在不在皇帝手上,但是到底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院子全身尸体,还发现了季子路。
“那是季子路?”
“是他,边上的是北郡守北一。我见过他。”严明礼看着只剩下一半尸体的北一回道。
“先将这里清理干净。”白清如看着满地的尸体,头疼得很,这些尸体毫无线索可言。
刚刚将尸体搬空,天空便轰龙一声闷雷响起,接着便是水滴大小的雨滴,极速而来。
不得已站在屋檐下躲雨,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屋子里的布局,柱子上刻着恶神,外面贴着早就残缺的符咒。
白清如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场恶斗,是殿下她们吗?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正准备再去城里找找线索。
刚刚穿戴好斗笠和雨衣。
白清如发现院子的水好像往一处流,还不积水,下面定然有空间。
让人去撬开。
“不行啊,白大人,单靠蛮力是打不开的。”
白清如也走出来,仔细查看这块两块地砖缝隙。突然白清如往一般看去,果然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地砖凸起,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
“站开一点。”白清如喊道,生怕雨太大听不清,一脚踩下去,一个洞口便出现了。
只是里面没有人,只有半洞子水,和一把铁剑,不敢确定宁晋溪是不是曾经困在这面,如果长公主真的曾经受困于此,应当会留下一些线索给他们。
“将里面的水舀干。”白清如吩咐道。
等众人将里面的水彻底舀干后,有一个符号,很新,应该是宁晋溪留下的,这方向是北方,北方难道是北境,什么时候长公主与北境有联系了?
严明礼看懂了这个符号,并非是长公主所留而是徐然,曾经的与南蛮打仗时留下的习惯,“去北境,殿下与徐然在北境,殿下受了重伤。”
“嗯。”白清如点点头,示意手下的人将下面的符号铲除后再上来。
冒着大雨,一行人往北境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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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已经困在这密洞里面两天一夜了,天空下起了下雨,外面起此彼伏的惨叫声已经缓缓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已经都躲起来了。
那怪物没了控制后,便一直在外面流窜,导致北郡里的居民死伤无数,只能关起门来生活,好在家里的粮食尚有,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可徐然这边没了这么幸运,
雨是从下午便开始下得,当时不大,可也有水顺着缝隙往下滴,徐然想去接那污水来解渴,被宁晋溪制住了,“这水混合了血水,不干净,别喝。”
徐然只好作罢,先行看起来看看透过缝隙观察到外面有放晴迹象,希望不会下大雨将下面淹了。
宁晋溪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可是也引发了高热,一直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的,总是半梦半醒间叫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