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有不少仍垂头丧气,总体情况看起来却是有改善的。
他蹙眉:“这是……”
异状太明显,瞒也瞒不过去,kFc一时拿不准注意,要不要把小垂耳兔能挽救绒绒草的事情告诉他。
但边临松自己猜出来了。
花店里眼见着幼崽与植物沟通的记忆回流,直到此刻边临松才记起那只小兔子是谁。
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见过。
……怪不得又有小孩突然认爹,原来是同一个。
结合幼崽的表现,和绒绒草的状态,再加上kFc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踌躇,边临松很快梳理出一条猜想,盯着机器人:“是跟那孩子有关吗?”
机器人第一定律,不能对人类说谎。
kFc艰难地点点头:“抱歉,先生,更多的我不能再说了,也请您不要逼迫我。我是少爷的机器人,少爷不会喜欢我多嘴的。”
几句话,从属关系和家庭地位剖析得分明。
是种软性的、但不失效果的“威胁”。
kFc虽然有时候看起来神经大条,但对主人的忠诚度不容置疑,该保密的事儿绝对守口如瓶,这也是边临松为什么会放心让他留在岑寻枝身边。
机器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边临松很清楚。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kFc松了口气。
边临松这回没有再停留,大步流星走向门外的飞行车。
车窗闭合之前,他又瞥了眼岑宅。
窗帘边,似乎有个小小的身影。
有着毛茸茸的兔耳朵,会软绵绵地叫着爸爸妈妈。
边临松自嘲地想,仿佛他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他闭上眼,向后靠在椅背上。
一直想找的解药,居然在这里吗?
*
院子外陌生的飞行车开走了。兔耳朵听得到。
小朋友目睹全程,小脑瓜还没绕明白自己选定的mama和papa总算见面了,非但不是由自己介绍的,反而看起来以前就认识彼此。
一只小兔子的月老梦悄悄碎了。
细心的幼崽还现了另一个古怪的地方。
他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跟mama一起睡之前,是因为mama陷入了噩梦。
那个噩梦,似乎是由他想出的新称呼,也就是“哥哥”,触的。
从那以后,小於再也没有叫过岑寻枝“哥哥”,反倒是后者无奈地习惯了“mama”这个称呼。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人,重启监护人的噩梦按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