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鬼来的很快，也就杨轻鸿一根烟的功夫，领着六只鬼来了。
那六只鬼站成一排，眼睛这看看那看看，也没明白是个什么事。
看其他鬼老实巴交的样子，也没敢多动，跟小学生站队似的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姜逸晨给他们点了香烛，说，“先吃吧。
那六只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挪着小碎步凑了上去。
姜逸晨给烟鬼兑现了三只烟，等了一会，这才召集他们凑过来，“看仔细了，你们见过哪个？”
六只鬼凑上前，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会，最后扭头齐刷刷的对着他摇头。
“都没见过？你们在山上晃荡了这么久，连那女鬼被谁抬上去埋的都不知道？怎么当鬼的？”
众鬼又齐刷刷的一缩脖子。
姜逸晨气的心肝疼，刚想打这群鬼离开，就听一道弱弱又带点结巴的声音说着“我……我看见了……”
他眼睛在众鬼里找寻了一番，一个带着眼镜，呆头呆脑的男鬼微垂着脑袋，在一群左顾右盼的鬼中尤其显眼。
“你？”
眼镜鬼大概是个社恐男，缩着脖子点头，“我记得是八月初埋的，具体哪一天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一个男人背上来的，他个子有……”眼镜鬼想了一下，“一米九那么高，很壮，那人捂的很严实，我没看清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的左脚，好像有点跛……”
“一米九，很壮，左脚有点跛。”姜逸晨看问旁边的人，“能想起这号人吗？”
杨轻鸿摇头，“回去慢慢查吧，也算有点收获。”
两人离开的时候，姜逸晨还听到烟鬼在后面贱贱的说，“下次再来啊……”
他默了一瞬，扭头冲着山里竖中指。
回过头就见杨轻鸿看他，他干笑了一声，“开个玩笑。”
杨轻鸿很轻的笑了一声，伸手“烟给我。”
他摸了摸兜，一脸无辜“被那烟鬼骗完了。”
雪下的有点厚，回去的路上开的很慢，在路口扔了杨轻鸿之后，他一脚油门直接回了家。
_
八月初，一米九，强壮，左脚跛，北山，这几个线索看起来多，实际查起来就是大海捞针。
从庞坤，许达，董竹……这十二个人入手，往下扒了五六层，来回扒了七八回，没有一个人符合。
杨轻鸿把手里的资料往他怀里一扔，“要么是那个鬼看错了，要么是……还有其他的帮凶？但是这个其他帮凶，范围就太大了，没法查。”
姜逸晨连翻都没翻，直接放到桌子上，“那我也没辙，乔思雨那边……她家里再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她家里人对她的死很漠视，一点都不配合，很多信息还是我们询问邻居知道的。”
“这种命案，不是必须要配合吗？”
“他们一问三不知，这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毕竟他们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乔任瞬。”想到这，杨轻鸿不由得皱眉“他是乔家最小的那个，才十九岁，老早就辍学了，不学好，在乔思雨的死上，甚至破口大骂，还骂乔思雨死的不是时候，答应给他买的车还没买……”
“乔思雨和她姐乔思琪，只有榜上大款有钱的时候，乔家人才会对她们客气，其余时候都是不闻不问，甚至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