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树下村民又聚在一起聊天,两人到的时候,村里人看向吴二爷的目光带着万分的尊敬。
他们起身,招呼着两人坐。
吴二爷笑着摆手,“你们坐吧,我们坐哪都行。”
听吴二爷这么说,其他人也就没说什么,都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年纪大,头有些花白,但身体依旧硬朗的老头问,“二爷去庙里了?”
“陪他去问了点事。”
众人点点头,也没多问,又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其他事。
他们对吴二爷的态度尊敬,但是并不惧怕。
这种尊敬,像是自内心的。
究竟什么原因,能让一群老头子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自内心的尊敬呢?
瘟疫的事?
他坐在地上,双手撑在两侧,突然右手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
再细细感受,又仿佛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说话的几个大爷身上,姜逸晨扭头看向右手。
什么都没有,他手上摸的,很有可能是围树的石头子。
天阴沉沉的,有种要下雨的征兆。
地里的麦子也快黄了,丰收的季节马上就要到了。
快中午,大家各自离去。
吴二爷问他“去我家吃吗?”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问“吃什么?”
“鱼吧,”
“行。”他说,“过几天是不是要收麦子了?”
“快了,这场雨过后。
“割完麦子,再过一个多月,就该收水稻了。”
这里地方大,但人力微弱,所以能耕种的,一家也就那十来亩地。
吴二爷家种的更少,就四亩,不过对于他自己一个人来说,也是不少的。
姜逸晨以为他们回家,结果谁想,吴二爷脚下步子一转,往村外走。”
“现抓呀?”
吴二爷笑道,“家里没有了,下午要带鱼篓子来,准备过冬的食物了。”
“所以,我中午这顿饭是提前预支的工资?”
“是啊,吃了我的饭,就要给我干活。”
“行吧。”他叹气,“你们这冬天雪应该挺大的吧?”
“每年都有几场大雪,有时候连门都出不去,在家里一窝半个月都是常有的事。”
出来玩一趟,别的没学会,抓鱼学了个七八分。
下手又快又准。
他捞了两条又大又肥的鱼,扭头一看,吴二也就蹲在旁边坐着,压根就没动。
“过分了啊。”他笑骂。
吴二爷起身,说“我做饭,你捉鱼,很公平。”
两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炸。
饭刚做好,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吴二爷拿了一壶酒过来。
姜逸晨一看到酒就头疼,他求饶“算了吧,我喝不惯,太冲了。”
“那你们那个什么酒有吗?就上次喝的那个?”
“车子都没了,啥都没了。”
“那你怎么回去?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