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越也在这时候探头进来,一副按耐不住的兴奋模样。
他压低嗓子,激动死了:“靠!大新闻!我已经理清楚他们的关系了,想不想听?”
王清越挑了下眉,一个箭步冲向床边的凳子,混不吝地朝祈云抛了个媚眼。
祈云骤然被空气呛到,没忍住咳了好一会儿。他止住咳嗽,终于忍无可忍地拧了下眉头,说:“闭嘴。”
a1pha脸上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王清越刚要不满地嚷嚷,话音就卡在嗓子眼里,半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带的这种东西。”
祈云捏着张面积不算大的芯片,眼神不太看得出情绪,稍稍用力,便将其折断,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王清越懵了一下,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这啥?”
祈云言简意赅:“监听器。”
他顺手将手上一直握着摩挲的手机扔进王清越怀里,棕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被纤长的眼睫遮盖,难以窥探出其中神色。
“监听器!?”王清越接住对方扔过来的手机抱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惊得瞪大双眼,第一反应就是给自己洗脱嫌疑:“我靠,那可不是我弄的,我不搞这些。”
“嗯,”祈云有点疲惫,他眼皮都懒得掀一下,重新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声音被电影女主的哭泣微微盖住:“我知道。”
“……”王清越还是震惊,他欲言又止,低着头反复观察,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这幅样子实在傻的过了头,祈云只好继续说:“别猜了,我知道是谁。以后把手机看严实点,别到处随便放。”
王清越没缓过神:“……”
他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从脑子里筛选出个名字,试探着问:“姜仪?”
王清越等了两秒,没等到对方的否认,于是心领会神,音量都跟着高昂起来:“不是,他怎么拿到我手机的!我跟他在公司面都碰不到——”
他愤慨的声音戛然而止,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那天,姜仪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医院?明明前一天,还在那样不对付——
“那你怎么确定是他?”王清越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感到费解:“……你猜的?”
“能查。”祈云心不在焉,将搁置在一旁的电脑关机,说:“我知道他有这个。”
他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多言,大抵又是什么不能多说的,独属于他和姜仪之间的秘幸。
想到什么不太愉悦的回忆似的,祈云周身的气压略微低下去,沉沉的,把王清越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王清越打了个马虎眼,“所以你早现了?那你还挺厉害的。”
这个叫什么来着,反侦察啊。
那他不应该在这小庙当高管,应该去当警察啊!为国家做贡献,说出去多有面子!
“他不会还给我安个针孔摄像头什么的吧?”王清越思维跳跃,一惊一乍地叫:“我洗澡的时候带手机了!”智障。
祈云被他说的有点想笑,身边的沉闷散去了点。他也真的露出点笑,摇摇头,很有耐心地解释:“没有,我检查过了。”
见祈云没再陷入那股令人窒息的阴郁,王清越才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不再过问了。
他重新坐下来,干脆从对方手里抢过遥控器,换了个搞笑的综艺节目:“行吧,那换个台看看。”
再成天看那些压抑的文艺情感片,没病都要憋出点病来。
他扒拉过柜台上的一袋子沙糖桔,放在祈云面前,心安理得地使唤:“给我剥一下,我等会儿指甲盖全黄了。”
祈云这会儿倒是不拦着他吃橘子了,能用吃的堵上嘴,总比一直叭叭个不停,吵的人不得安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