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瞥了眼手中的药,递给了苏氏,走了出去。
在门旁的阶上坐下,听着门内的说话声,林月拾起木枝慢悠悠地划着地面。
脸色虚白,应是血虚,腿有残疾,神经或肌肉萎缩,不能吹风,抵抗力低下,手脚无力身体冰冷,气短气喘。
非专业人士,还是问问陈大夫吧。
林月将木枝丢掉,朝厨房走去,这具身体刚十四岁,实际十三岁,太小了,还是得养一阵子。
随后两天,林月如愿以偿地搬出了东房,第三天回门,林月独自一人回去。
苏氏给了四个红封,猪肉花生红枣各一斤,加上半斤红糖凑够四样礼,约三百文,林月看了直抽嘴,这几天她才吃过一小块猪肉,红糖五百文一斤,她给了半斤,简直不会勤俭持家,钱是这么花的吗?
她上山挖赤青藤一个月才挣这么多!
林月不肯,坚持要把糖换成水果干。
“夏丫,这红糖保佑娘家吉利红火的意思,女儿出嫁回娘家多少都带些,你不带会被人笑话的。”
林月不在意这些,林家都把人卖了,架不住苏氏在意,只好提走。
回了林家,还未进院门,四丫带着弟弟妹妹跟小鸡觅食似的跑了过来。
“二姐!”
“二姐!”
眼见着鼻涕虫刹不住车要撞上来,林月赶紧退后伸手拉住他后衣领,免得红枣花生红糖遭殃。
接着王氏也出来了,接过林月手中的东西,把她迎到大堂。
“夏丫,那个吴恙身体怎样?”王氏道。
“夏丫,童生家剩几亩薄田,你婆婆还打算卖出去吗?”二嫂道。
“夏丫,吴恙这样子你以后怎办?”三嫂关心道。
“你说句话呀?”
林月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注视着饭桌。
“行了!孩子才回来嘴这么碎,去把饭菜端上来!吃饭。”爷爷发话了。
“吃饭,夏丫,回娘家就多吃点,管够。”奶奶接话。
林月点点头,见糙米粥端上来了,就低头干,这粥比平时浓些,也就占个三分之一。
“别光喝粥,来吃个饼。”
王氏夹了个野菜饼放碗里,林月直接拿起来干,猛吃猛喝,跟几年没吃饭似的。
“唉你这孩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桌上各人看着林月干了三碗糙米粥,四张野菜饼,眼神中有怜悯更有不舍。
林月打了个饱嗝,抬头扫见各人脸上的嫌弃,默默地低下头。
旁边的王氏拉起林月的手,“孩子你受苦了,咱们女人啊……”
王氏唠叨完,轮到两个嫂子、奶奶,最后是爷爷,听了半个时辰,林月终于走出了大堂,看看天色,已是申时,还要走一个半时辰的路,该回去了。
林月朝院门走去,刚走几步,几个早已在旁等待着的小孩立马跑过来围在她身边。
“二姐!你要回去了吗?”四丫道。
“二姐!你要回去了吗?”五丫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