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缝了,我都迈不开脚了。”苏绒低头看着那蹲在自己脚边的陆宇珩,面色微红。
听到苏绒的话,陆宇珩抬头,看了一眼她松垮的腰间和胸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朵布衣小绒花。
“把这个给你缝在后背,掐紧点。”
一边说着话,陆宇珩一边绕到苏绒身后,把旗袍衣料绷紧,叠出规整的蝴蝶褶皱,然后用布艺小绒花固定。
苏绒长相纤弱,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来,无端惹人怜惜。
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小绒花发夹,苏绒有些兴奋的往一旁的试衣镜那里站了站。
修身的旗袍气质凸显,将她纤瘦的身子包裹起来,露出一双又细又直的小腿,白腻的小脚踩在陆宇珩那双大拖鞋上,脚尖粉嫩,由于羞涩而微微蜷缩。
旗袍是桃粉的颜色,很嫩,衬在苏绒那一身白瓷肌肤上,扎眼的很。
陆宇珩靠在一旁,看着苏绒,突兀咧嘴笑道:“小绒花,头一次见你,你背着一书包作业离家出走,穿的就是桃粉色的羽绒服吧?”
听到陆宇珩的调侃话语,苏绒垂着小脑袋没有接话,半天后才糯糯的道:“不记得了。”
但其实苏绒是记得的。
拿着铁棍的陆宇珩在寒冬腊月的天,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从三楼跳下来,正巧跳到她的面前,厚实的铁棍砸在雪地上,溅了苏绒一身。
苏绒那天跟苏母吵了架,又冷又饿,心里又委屈,当时就哭了。
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一下子就闯进了陆宇珩心里。
当时的陆宇珩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这么软的人呢,你一碰她一下,她都能红了眼睛,你偷摸摸的亲她一口,她能肿上半天。
后来,陆宇珩用一支裹着棉花糖的冰激凌和一块嵌满了草莓的芝士蛋糕把苏绒给哄笑了。
然后他盯着那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笑脸的苏绒呆了半天,觉得这人哭起来好看,怎么笑起来也这么好看呢?
所以那天当陆宇珩把苏绒送回家,再回神似得赶到体育场的时候,那里挑事的人早就跑远了,只余一堆带着彩的兄弟躺在那里哀嚎,哭丧着脸喊陆宇珩救命。
以前,有人问过陆宇珩一句话,陆哥,你有女朋友吗?
陆宇珩横他一眼,要那玩意干什么?
后来,陆宇珩看到了苏绒。
喝水怕人呛着了,吃饭怕人噎着了,走路怕人摔着了。
他想,他的小绒花这么瘦,万一哪天被风吹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决定把人绑在身边,给她扎根,施土,咬的牢牢的,让她没有了他这坯土,就活不下去。
但是陆宇珩发现,没有了小绒花,活不下来的,是他这坯土。
“呐。”陆宇珩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放到苏绒的手掌心里。
“为什么给我糖?”苏绒拆开水果糖的外衣,把它放进嘴里。
水果糖很大,鼓囊囊的被苏绒含在嘴里,把白腻的面颊戳出一个圆鼓的弧度来。
陆宇珩笑了,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少年的肆意潇洒,“糖归你,你归我。”
苏绒含着水果糖的动作一顿,然后低头就把那水果糖又从嘴里吐了出来,放回到陆宇珩的掌心里。
“那我不要了。”苏绒的唇瓣湿润润的,带着甜腻的糖果香气,就像是裹着果冻的樱花冻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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