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嘲讽,妹妹可不会爬姐夫的床。
赵老夫人只当她是答应了。
毕竟从前的江慈极好说话,无论是待人接物,都宽容大度。
这次闹一场,也是因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待想通了,也就同意了。
赵老夫人笑着将江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怀安与你总归是夫妻,都说夫妻一体,怀安的事,便是你的事。”
江慈轻嗤一声,“母亲是想让我为他们操持婚事?”
赵老夫人拍了拍江慈的手,点头,“你若能为他们操持婚事,传扬出去,定能博个贤能的好名声,怀安也会感激你,锦绣进门后定会更加敬重你,往后你是大,她是小,你贤能的名声摆在这里,她总不敢越到你前面去,你说是不是?”
江慈被赵老夫人的无耻给逗笑了,她挑眉,“要我替他们操办婚事,也行!”
一听这话,赵老夫人便忍不住眉开眼笑。
赵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庄氏也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江慈的眼神带着几丝复杂。
她着实没想到江慈会同意。
若是知道江慈竟是个软骨头,她方才就不会说那些话。
到头来,得罪人的,就只有她一个。
赵老夫人拉着江慈的手越发的亲昵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你放心,我们赵家所有人都会记着你的好,尤其是怀安,往后他若是敢对你不好,或是冷落你,你告诉母亲,母亲定不会饶他!”
庄氏气的将周家送来的聘礼单直接塞给了江慈,“既然这婚事你来操办,那这单子便交给你了!”
江慈接过单子,仔细看了一遍,倒是没多大意见。
她指着上头的物件,淡淡说道,“其余东西都简单,只是这一万两现银,母亲可有准备好?”
赵老夫人一愣。
她以为江慈明白她的意思。
没想到,竟是个榆木脑袋。
但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对江慈说教,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说到底,这终究是你们二房的事,这一万两银子给出去,之后还是要带回来的,既然如此,你们二房自己决定就好!”
江慈点头,“母亲说的是!”
赵老夫人很是满意今天江慈的表现,正要夸她几句,便听江慈对赵怀安说道,“夫君将一万两银子拿给我,我定会帮夫君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赵老夫人急忙说道,“江慈,你怎能问怀安要钱?”
江慈笑着道,“母亲,这银钱我不问他要,那该问谁要?”
赵老夫人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她方才还以为江慈想通了,这会看来,并没有!
“这一万两银子你掏了,往后锦绣带回来,又回到你们二房,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你怎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母亲的意思是这聘礼钱,让我掏?”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刺耳。
夫君娶平妻,聘礼钱却让原配妻子出,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赵家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但赵老夫人也无法,毕竟这一万两银子,就算是搜遍整个赵家,也是不可能搜出来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江慈出这个钱。
赵怀素听着江慈阴阳怪气的话,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再也忍不住,站出来指着江慈,“你平日里逛个街买个首饰都要上百两银子,花钱跟流水似的,到如今家中短缺,让你拿一万两银子出来救急,你就这态度,有你这么做人的么?”
赵老夫人急忙喝住赵怀素,“怀素,你胡说什么?”
赵怀素仍不解气,“母亲,我又没有说错,她嫁进咱们赵家,就是咱们赵家的人,带进来的银钱自然也是赵家的东西,既然是赵家的东西,她凭什么不拿出来?”
庄氏深吸了一口气,“半年前,母亲受惊病了一场,总说夜不能寐,韩神医开了药方子,那方子里有一味百年人参,二叔可知百年人参多少银钱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