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下罢。”萧君论挥了挥手,“把陌沉给孤叫进来。”
天禄阁门外,萧誉站在门前,看着一只云雀停在青石阶上,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云雀受了惊吓展翅飞走。
司马聘和司马堇走了出来,看到萧誉,“誉王殿下。”
“司马丞相,司马少卿。”说罢,便走进了天禄阁。
司马聘叹了一口气。成王败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天禄阁内。
萧誓给他倒了杯茶,“谢谢兄长。”
“陌沉,司马宜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萧誉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递过空杯子,示意萧誓再给他倒一杯,方才在外面等晒了会太阳有点热了。
“但这事是丞相府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这话轮到萧君论沉默了。
“父王,您何必操心呢?好好将养身体。”
“行了,孤也不问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罢。”
他要把司马宜和天下映保下来很容易,天子想问的也不是不足为道的丞相府家事,他只是想知晓,司马丞相站萧崇,他会怎麽做?
“父王,您好好歇息吧,我回去了,忙。”
“陌潜也回去罢。”萧君论站起来,让人扶他出去逛逛花园。
……
萧誓和萧誉一同走出深宫。
“我进天禄阁前,有人来报,说找到司马宜了。此时可真?”
萧誉勾唇一笑,像十二月的溪水,冰冷入骨。“计谋罢了,魏临的身手他们抓不住。”
“但是身受重伤的司马宜也抓不住吗?”
萧誉单手开了折扇,轻摇几下,带过一阵凉风,“这个局是设给天下映的,他们抓不到魏临,想抓天下映还不简单。”
萧誓上上下下瞧了他一眼,“那你还如此淡定在这裏与我攀谈?”
“不是兄长先找我攀谈的吗?”他合上扇子,上了马车,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兄长不必挂心。”
日暮初上,大理寺门前的长街人渐少。
巡逻的侍卫走过,没有看到隐在小巷裏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