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十几秒,她才开口,声音很轻很轻:“你还欠我个拥抱吧。”
“嗯?”房东一扬眉,表情很意外,“现在?”
姜恬一把揪住房东的衬衫领,往下一拽:“对!现在!你逞什么能,下午时候要抱抱要得不是挺自然的么,生病了又逞能!”
房东被她扯着领口,顺势揽着她的背把额头靠在了她颈窝的位置,低声笑了两声:“还真是有点走不动了,破墓地风真凉。”
那点不正经的语气极不自然。
飘着浮着似的,大概只是用来隐藏某种积压在心里的沉重吧?
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担心。
他的额头滚烫。
姜恬觉得自己不止是颈窝,连心脏都被烫了一下。
她手指蜷缩了一瞬,声音小小的:“扶你进去休息吧,这儿的风也凉。”
房东非常得寸进尺。
着烧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也不老实,一只胳膊搭在姜恬肩上,带着重重的鼻音,低音炮似的在姜恬耳边说:“去你屋吧,我可太虚弱了,上不去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 没抱之前的魏醇:我哪有那么虚弱,还用你扶?
抱了之后的魏醇:我可太虚弱了上不去二楼,去你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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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白松香
“你说药箱在哪?”姜恬提高声音,瞪着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1une早就从大金毛的阴影里走出来,不知道跑到哪儿玩去了。
房东坐在落地窗边的毛毯上,靠着一个牛油果造型的抱枕,笑着,一字一句重复:“药,箱,在,地,下,室。”
姜恬害怕地下室。
她觉得地下室有鬼。
这事儿房东是知道的。
一万句脏话想要讲,姜恬面无表情地看向房东。
这人禁欲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了丢在一旁的毛毯上,里面的黑衬衫袖扣解开,袖子卷到小臂,正在抬手松领口的第二颗扣子,要不是眼尾隐约泛红,额头也滚烫,还真不像个病人。
像是要耍流氓。
姜恬关了空调,盯着他的喉结看了两秒:“人家烧都觉得冷!”
房东准备解第三颗纽扣的手顿了顿,停下来,捞过另一个青苹果造型的抱枕抱着,倾身凑到姜恬面前,哑着嗓子:“我也觉得冷啊。”
“那你解什么扣子!”姜恬瞪他。
“不是,”房东悠地笑了,咳了一声,鼻音还是那么重,“怎么我一解扣子你就这么大反应?看上我了?”
沙哑的低音像是带着小颗粒,摩挲着掠过耳廓钻进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