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恬2o年来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
可惜了,人家非常坚定地喜欢男人,并在失恋后对前男友念念不忘。
姜恬莫名有点烦,抬脚踢了他坐着的椅子一脚:“你不是说你不太喜欢闻到迷迭香么,为什么还把房子租给我?”
还说什么住多久都行,太不严谨了。
那她想住一辈子,行么?肯定不行啊。
这些男的就是这样,耍帅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及后果,光说得好听。
姜恬又问了一句:“真的还愿意把房子租给我?我觉得我住在这你好像还挺不习惯的。”
魏醇撩起眼皮看了眼突然不耐烦的姜恬,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把房子租给她?
明明他一直在逃避关于过去的事情,为什么闻到她身上的迷迭香味道后还愿意让她继续住在这?
为什么愿意在午夜坐在这里跟她聊着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又为什么会放声大笑?
也许是因为孤独吧,魏醇想。
人大概有种本能,就像是溺水的人会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已经在拼命挣扎着想要拉住一切能够救命的东西。
他颓了太久,本能地想要打破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
江樾走了不到两年,魏醇觉得他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自己也跟着浑浑噩噩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难怪有人说过,“使人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都不用两三件,一件就足够了。
足够让人无法释怀。
姜恬静静地等着房东开口,她现了,这位哥经常说着说着话就走神了。
但他毕竟是失恋的人。
可能这人在思考为什么要把房子租给她的时候,又想到了前男友的种种,内心也许正在深度痛苦并且波澜。
姜恬给足了这位失恋的房东耐心,慢条斯理地把平板电脑和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收拾好,又看了房东一眼。
房东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跟她对视了一下,突然一挑眉慢慢靠近她,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其实你住在这挺好的,对了,你的……”
姜恬非常不习惯跟不算熟的人这样对视,她打断房东的话,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
胳膊肘撞倒了桌上的小瓶精油,又慌忙用手去扶住。
房东乐不可支:“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