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1个也许可以考虑?
姜恬把水喝空,撕开纸杯,跟空乘借了支,写下“罗”和“西”两个字,重重画了个问号。
空乘笑着说:“我们也可以提供便签的乘客,您需要吗?”
“不用了,谢谢,我就记一下。”姜恬说完,暗自嘀咕,“到底是罗什么西?也是失眠药品?”
面前的空乘却突然开口:“帕罗西汀?”
“嗯?”姜恬瞬间抬眸,看向空乘,“差不多是这个名字,这个药是治疗什么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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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失联的第三天,魏醇的身影出现在法国的一家咖啡厅里。
原木色的桌子上摆着精致的小餐盘,浓郁的咖啡把空气染上令人振奋的焦香,金黄的炸薯条和鸡肉,颜□□人的蔬菜沙拉。
魏醇垂头对着桌子,像是选择性失明了一样,对桌上的美食视而不见。
坐在他对面的私家侦探喝了半杯咖啡后,忍不住开口:“醇,你从昨晚下飞机就没休息过,不吃点东西吗?”
魏醇下飞机时是巴黎夜里十点多,折腾到住的地方将近十二点,他和私家侦探一直在咖啡馆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没看到什么带大檐帽的中国女人。
当然,也没有看到过姜恬的身影。
坐上飞机时魏醇心里是有点庆幸的。
当时是姜恬失联的第二天,法国夏季时间比国内要晚6个小时,他就像偷到了6个小时一样,侥幸地认为自己能在偌大的戴高乐机场遇见自己离家出走的小女朋友。
真的到法国之后他才意识到,法国不是地图上那一小块彩色印刷,是一个真真实实国家,他的姑娘早就下了航班消失在人海里,找都找不到。
而且姜恬在法国的事情,是他根据姜忬的说话态度猜测的,并没有确切证据。
一边是亲哥的死因线索,一边是离家出走的女朋友。
魏醇根本没有有胃口吃东西。
何况他还被告知,姜恬要嫁人?
“呵,嫁人。”魏醇阴郁着脸吐出三个字。
对面的私家侦探吓了一跳,心说,我们、我们不是再查你哥哥的死因吗?怎么就变成嫁人了?
冥婚吗?而且这口气,不止冥婚啊,像要开棺材抢亲似的。
你这个弟弟好恐怖噻!
上午1o点,咖啡馆的老板姗姗来迟,看见私家侦探和魏醇,直接走了过来,坐在桌边,用法语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当年江樾来法国魏醇一次都没跟来过,倒是听江樾说过,法国咖啡馆的椅子都朝向马路,坐在阳光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很有意思。
魏醇没来过法国,也不会说法语,全靠私家侦探帮他翻译。
先是问了那个总是戴着大檐帽的女人的情况,然后魏醇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沉声开口:“您有没有,见过一个棕色卷,浅琥珀色虹膜的中国女孩?”
私家侦探把这句话翻译给咖啡馆老板,老板一愣,笑着说:“法国这样的女孩很多,尤其是巴黎,这里是国际都市,各个国家的女孩都很常见。不过,附近确实住了一位这样的美女,前几天她的未婚夫刚在对面的饭店求过婚,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