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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真的够了……”

云清昼捧着他的脚,低头在洁白脚背上亲吻,闻言低笑一声,“陛下分明不够。”

随着他话落,沈在心只觉得自己体内便又涌出一股股热意,被啃噬得不成样子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他只以为自己浪荡得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又饥渴起来,却不知这完全是蛊虫听到了主人的命令,在体内肆意撒欢。

纤细的小腿无意识的勾住男人精瘦的腰,如同无声的邀请。

云清昼顺势欺身而上,将雪白的人拢在怀中,进入他,将他拉入欲望的深渊。

陛下与他,谁也别想逃离。

破碎的喘息隐约透过宫墙壁垒传至宫外,一墙之隔的隐秘角落里,谢寒衣透过半掩的窗户静默地望着那一对纠缠的人影,宽袖下,指甲已陷入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应长风,帮我,便是帮陛下。”他偏头看着身后带着面具的暗卫领,不容置疑道:“你是皇家影卫,应当比我更明白,任何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都该诛杀。”

"你我不过肉体凡胎,而云清昼……"

不待对方说完,谢寒衣便嗤笑一声,微挑的眉头泄出几分意气轻狂,“不过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即便真的是神仙,被七情六欲缠身,又能得意到几时?”

年少时他也曾尊崇着国师的高洁与威严,但陛下却让他明白,国师也是臣子,也该是陛下的一条狗。

更何况这还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应长风如何不明白,可正因为他过于清楚陛下为何会如此,所以才有所顾及。

他不能确定,若是成功刺杀了云清昼,埋在陛下。体内的子蛊是否会暴动,只能煎熬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陛下沉沦在那个男人的身下。

“你我只需想办法将陛下。体内的蛊虫引出,至于之后的事,合该由陛下亲自决断。”

如何引出?二人心照不宣,引出蛊虫只有那一种办法。

谢寒衣望着那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的宫殿,想起应长风告知的迷情蛊解法,闭了闭眸。

为了救回陛下,他只能亲自玷污了那份纯粹的君臣之谊,事后陛下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罢。

殿内烛光微晃,昭示着一轮云雨初歇,谢寒衣与应长风对视一眼,下一瞬,应长风手中寒光闪过,竟就这般大喇喇地持刀踹开殿门,闯入了妄虚宫。

宫外一应守候陛下的仆从却都低着头,对有人闯宫行刺陛下无动于衷。

“嘭”殿门被强劲的内力撞得粉碎,夜间的冷风趁机钻入殿中,将塌上闭合得严严实实的帘幔吹开一条缝隙,露出了陛下布满吻痕的白皙小腿,以及那个占据着陛下的男人。

云清昼眉目冷淡,像是丝毫不惊讶应长风今日所为,毕竟这满宫的男人,谁不觊觎那龙床上的陛下呢?

他扯过锦被,轻柔地盖住陛下雪白的身子,那覆目的白绸早已在方才疯狂的缠绵中脱落在床榻上,冷厉的眉峰下,是一双空洞深邃的银眸。

身前的炙热忽而远去,沈在心好似完全察觉不到有外人闯入,只是下意识攥住了男人垂下的一缕丝,沙哑着嗓子道:“你去哪?”

这般依恋的模样让云清昼眸光骤然暗下,愈猛烈的占有欲在胸膛间汹涌,恨不得将那人永远禁锢在自己身下。

可惜偏偏有碍眼的野狗来打扰他与陛下恩爱。

“臣哪里都不去,只是去解决一些妨碍臣与陛下在一起的麻烦。”云清昼在应长风满是杀意的目光下,吻了吻陛下艳红的唇,“臣马上回来,不会让陛下寂寞太久。”

意有所指的话,让浪荡的陛下忍不住嘤咛出声,云清昼瞬间知道他的陛下又动了情。

只为一人动情,只对一人渴望的陛下,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云清昼站起身,将帘幔重新合上,冷冷瞥了应长风一眼,二人难得默契地踏出了宫殿。

刀光剑影的厮杀,脏污与鲜血都不该沾染陛下半分。

美丽的陛下就该坐在龙椅上,或躺在床榻上,只需招招手,便有数不尽的男人为他肝脑涂地。

云清昼自然也愿为他的陛下做任何事,只是他被占有欲蒙了眼,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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