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吟良久,终于起身出了屋子,然后一夜宿在书房。
苏邀月一觉睡醒,身边又不见6枕身影,黄梅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苏邀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黄梅关上门上前,跟苏邀月耳语,“娘子,昨夜姑爷怎么一夜都睡书房啊?”
“他睡书房了?可能是有什么公务吧。”苏邀月没怎么在意。
黄梅却觉得不大对劲,可见苏邀月又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模样,觉得这事估计应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
这里苏邀月作为媳妇,还得去拜见吴氏。
“穿那件大红色的,喜气。”苏邀月抬手指向衣柜里那件大红色的长裙,上面满绣牡丹,看起来华美极了。
“娘子,听说大夫人如今身子不大好,您这样穿……”黄梅小心翼翼的开口。
苏邀月单手撑着下颌,正在端详镜子里自己的美貌,“我穿成这样就是要去给母亲冲喜。”
黄梅顿时恍然大悟,“小夫人真有孝心。”
苏邀月起身,问,“夫君呢?”
“姑爷在书房。”
苏邀月点头,上好妆面,起身往书房去。
6枕正坐在书桌前十分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连苏邀月进来都没有现。
直到他现眼前有一片暗影,才迅将手里的东西压下去。
苏邀月没有注意到6枕的动作,只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夫君,我这样好看吗?”
“我在研读文章。”
两人同时出声。
苏邀月:……
6枕:……
苏邀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可6枕很快起身,视线在苏邀月身上认真扫过,最后道:“吾妻甚美。”
苏邀月就什么都忘了。
一边说自己是天生丽质,一边又说自己没有的头面上了。
“嗯,带你去买。”
。
赵医士身为医者,对待吴氏确实尽心尽力。
吴氏那口气吊着,生不如死。
苏邀月和6枕一进院子,就能闻到冲鼻的药味,沿着甬道看过去,地上都倒着药渣子。
这是一种习俗,将药渣子倒在地上,病气去得快。
院子里的药渣子收拾完一拨,又倒上一拨的,那地面从未干净过,似乎就连地砖都染上了药气。
苏邀月提着自己的裙,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药渣子,跟在6枕身后进了吴氏的主屋。
因为体弱,所以吴氏的屋子不透风,如此一来,那种药味就更加重了。再加上,吴氏不能起身,每日都需要丫鬟照料擦洗,除了药味,还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