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松我草你祖宗!”荀蚕声嘶力竭地咆哮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应该没办法离开邮局才对。”
“呵呵,你以为的事情就一定要是真的吗。”身穿黑色长衫的老人推开一扇木门,淡然地走进刺青馆最深处,“好久不见,狗蛋。”
“真的是你这个混蛋!我……”荀蚕的声音渐渐低落,真看见罗文松了他反而有点怂了。
他从少年时期开始就与罗文松相识,斗了一辈子就没赢过,更别说现在他还没有复苏,实力远不如当年。
当然,在荀蚕眼里他俩是宿敌,在罗文松眼里荀蚕只是自己众多小迷弟中的一个。
“咚,咚咚。”
敲门声依旧在刺青馆内回荡,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不管是画像还是墙壁都在声音中崩坏。
一扇扇黑色木门凭空出现,强大的吸力把那些逃窜的驭鬼者吸了进去。
荀蚕认命地躺在棺材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刺青馆能撑这么久?
虽然平时嘴硬,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与这些顶级驭鬼者的差距堪比云泥,罗文松想镇压这里应该是一瞬间的事情才对。
除非……
“砰——”
棺材猛的炸开,荀蚕从满天残渣中走了出来,“与其等死,还不如最后赌一把……”
他目光扫动,突然看着罗文松的袖子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真他娘的是个废物……罗文松,你居然觉得一具破分身就能镇压我吗?”
在黑色长衫的一角,几滴墨汁悄然滴落到地面。
没错,罗文松本人确实没办法离开鬼邮局,但他用了一个取巧的方法。
他通过灵异为自己绘制了一幅画像,把画像丢了出来,虽然这分身实力远不如本尊,但也能挥出十之一二的能力了。
“我从未想过镇压你。”罗文松语气依旧平淡,“只是要纠正你犯下的错误。”
“错误?我保存驭鬼者的火种就是错,你把普通人逼入绝境就是对?我不认这样的狗屁道理!”荀蚕的眼睛染成黑色,身后的油墨如同奇异巨兽一般咆哮,“你可以嘲笑我的实力,但我的刺青馆绝对不比你差!”
无数厉鬼自油墨中涌出,千奇百怪的袭击向着罗文松动,却无法撼动他单薄的身影。
“你错了。”罗文松的单手微张,无数紧闭的木门轰然洞开,层层叠叠的必死规律触,那一群厉鬼登时化作一摊脓水。
他又在空中敲了敲,地面瞬间张开无数扇门把那些脓水吞入其中,“我们是败者,只需要给下一代创造环境,不需要对他们指手画脚。”
荀蚕身后的浓墨缓缓收缩,放弃了抵抗,“你拳头大,道理总是你们几个人说了算。”
“你自己看看吧。”罗文松在荀蚕山前打开一排木门,露出那些面目狰狞的驭鬼者,“他们还有一点人类的样子吗?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厉鬼罢了。”
“这不可能……”荀蚕不愿相信,蹲下来想看个仔细却不小心被咬掉了一截手指,“我给他们用了最好的防护措施,从身体到意识……”
罗文松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同灵异打交道哪有绝对的事情,你自己不也被侵蚀了吗?”
荀蚕把手伸到眼前,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手如此陌生。
手指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涌出一股油墨。那油墨居然自己填补了身体的缺口,不一会残缺的手指就重变得完整,和原先看不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