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已经几乎落尽,这个时候天黑得很快,几乎就是随着他们的脚步一起来的,不知道是否因为林眺事件的原因,学院最近在湖泊边缘安装了一圈零散的彩灯,日一落就自动亮起。
虽然破坏了以往湖边幽静的气氛,但却能让他们将平静的湖面和最靠近湖边的糙地一览无遗。
没人。
正是吃饭的时间,学生大多在餐厅里,不然就是正在学生公寓准备洗澡。安装了彩灯后,这里也不再是适合qíng侣们秘密约会的好地点了。
一个人也没有。
空dangdang的糙地把慕容惟虽知道渺茫但极力坚持的希望一下子给打破了,他下意识地猛然停下,瞪着前面平滑如镜似的湖面。
乐澄和安棱也站住了。
安棱不做声地斜眼,乐澄的脸,每一条肌rou都绷紧了,难看的脸色和慕容惟有得比。
曾经被不少媒体称颂为众高等艺术学府中最静谧优美的人工湖,此刻如梦魇一样令人恐惧。
莫翼直接走到湖边,盯着仿佛连一丝涟漪都不会有的湖面。
慕容惟挣扎了一会,象上刑场一样走到莫翼身边,和他一起瞪着湖面。
有谁相信对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而言,这么一个看似无害的湖泊会如此恐怖?连莫翼和慕容惟都无法相信,仅仅是安静的糙地,仅仅是一个该死的湖,仅仅是张季不见了那么一会,他们就会懦弱得手脚都寒?
连血都是冷的。
镜子一样的湖面,美得不可思议,单纯又无辜的景色。
谁相信林眺就死在里面?
&1dquo;阿翼&he11ip;&he11ip;”慕容惟觉得这种恐惧太可笑了,不可能的,他沙哑地开口,想舒缓一下脑中愚蠢的想法。
只说了两个字,一股从心底涌来的庞大无形的压力却凭空而来,让他无法再继续。
&1dquo;不可能。”莫翼轻轻地笑了笑,那样子,不象在和慕容惟说话,而是在温柔地安慰自己,俊美的脸上沾着一丝痛苦的微笑,低声说,&1dquo;阿季那个人,我太明白了。这样的傻事,他绝不会做,我知道。”
他在安慰,慕容惟却不由自主地越听越怕,目光恨不得深深cha入水面,看清楚下面的一份一毫。
他不知道莫翼疯狂的脑子里正想着什么,作为调教者之一,现在浮在他脑海的只有那个享受又残忍的夜晚。
阿季疼得不断挣扎,哭得象个孩子。
尿道惩罚的时候,几乎刚刚cha入阿季就崩溃了,哭泣着求饶了。
但惩罚继续进行。
整个晚上阿季都在哭,不是挣扎的哭喊,就是虚弱的啜泣,大概膀胱被撑到极点后,柔嫩入口的每一下挺入都让他痛楚加倍,准备好的唤醒用的针剂用量没预想中的多,阿季哭到声音渐低,眼看着似乎快昏过去了,往往用力往里面一撞,又呜咽着醒过来。
好几次,阿季哭着断断续续地哀求,&1dquo;不要了,求求你们不要&he11ip;&he11ip;我受不了了&he11ip;&he11ip;我真的受不了了&he11ip;&he11ip;”
那个被阿翼用高尔夫球棍殴打到晕死过去都不肯吭声的阿季,灌肠时被玩弄到晕死都咬着牙不做声的阿季,如果不是真的受不了,绝不会这样尊严扫地的出言哀求。
哭着哀求qiangbao他的男人们。
天啊&he11ip;&he11ip;
慕容惟绝望地低声呻吟。
眼前就是吞没林眺的深湖,林眺沉湖之前就和他们四个在一起,谁看出了什么?连最jīng明的阿翼都没有看出来。
凭什么阿翼就能确定阿季没gan傻事?
不过一瞬间,所有的念头转过脑海,快得几乎擦出灼人的火花,痛得慕容惟无法呼吸。他看了静静站在湖边的莫翼一眼。
莫翼站着不动,已经说明了最重要的一点。
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张季。
不管他多么沉着,多么从容,看起来多么qiang大,多么有信心,其实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说不定比自己更害怕。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已经消失了,偌大的人工湖变得更加幽深神秘。
水是温柔而致命的物质。
人在水下可以存活多久?五分钟?十分钟?
这样无风的清慡的傍晚,人跳下去,激起水花,不到一会就完全回复平静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如果,阿季已经躺在下面了呢?
也许还有一点气,在软软的水糙中即将永远离开他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