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夜里八点,周教练也赶过来了,“周雨跟她妈遛弯去了,催着我过来帮忙。怎么样了”
贺丹说,“还差一些,长缨你还行吗”
这个数据要求的非常繁琐,虽然项目都是正常比赛的体能测试项目,但却不停地重复,而且还要求最快度完成。
譬如深蹲、推卧、引体向上,最快度3o米,甚至3ooo米,都是可以完成的。
但如果要求循环重复直至力竭呢
那简直就是磨难。
那要求休息半个小时后再次进行,如此重复直至完全体力消失呢。
那就是灾难。
这会儿赵长缨已经进行完毕了两轮,整个身体已经完全透支了,这会儿六月天,她站在操场上,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微微有风吹来,就是浑身透心凉。
她摸起了旁边的校服,披在身上,调整着呼吸,“再来”
周教练看着就不忍心,扭头将水递给了赵长缨,低头看数据,“怎么样”
贺丹摇头,“第一轮还行,达标,第二轮除了推卧还成,其他的都低于达标数值2o,”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也凑过来的赵长缨,很认真地说,“不测不知道,真是差不少。”
赵长缨点点头。
第三轮果不其然,没做下来,最后一项三千米跑到一半,赵长缨已经完全迈不开脚了。
而测试结束的要求,就是感觉身体到了极限,并且要求不可勉力而行。
所
以赵长缨停了下来。
这会儿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几乎不可控制的倒在了跑道上。
早就赶了过来的薛小花和赵苍龙立刻跑了过来,将赵长缨抱在了怀里托了起来,刚刚赵长缨一遍遍跑,薛小花看着就难受,可是怕影响孩子,愣是忍住了。
可这会儿是真心疼,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又不想流下,她哭什么呀,这孩子自己争气,她怎么可以哭呢。
她抹了一把就冲着长缨说,“妮儿,妈在呢,教练说让你先回家,咱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接着练。你有这股劲儿,就不可能好不了。“
赵长缨就喜欢她妈这股劲儿,嗯了一声。
她努力,贺丹和周教练自然不会懈劲儿,第二天赵长缨和赵苍龙一起下楼上学,就瞧见贺丹的小飞度已经停在楼下了。
年轻的教练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兴奋的说,“我和周教练研究了一夜,大体做出了个计划,我开车你看看。”
赵苍龙无奈的看着他俩,只有一句,“你们真是疯了,注意身体啊。”
自己坐公交车去了。
于是,贺丹开车,赵长缨就把那份新打印出来的训练计划看了一遍,能看出来跟原先贺丹的计划有很大不同,而且很有道理的样子,她算了算训练量,也觉得自己能做到。
就说,“挺好的。”
贺丹就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敢给赵长缨贸然使用,“我和周教练商量了一下,还是得再确定一下,孙教练不是说可以联系他的助理王月吗我已经给了他她了,等等消息吧,人家毕竟是专业的。要是行的话,咱们下午就正式开始。”
赵长缨也觉得靠谱,等着到了学校,他俩就分开了,赵长缨去上课,贺丹去找周教练。
等着中午下课,她就拎着饭直接去了贺丹的办公室,想知道怎么样了,结果就瞧见贺丹和周教练脸色都不好。
周教练正在那儿说呢,“肯定是故意的,孙蓓英这人就教出这样的徒弟,什么态度啊,怎么说的你知道我们是给什么样运动员负责的吗你催什么催想要结果等着吧,一个星期后。”
他就怒了,“一个星期还不一定给,就算给了
,长缨时间够吗”
倒是贺丹说了句公道话,“你那是偏见,人家国家队金牌体能教练,愿意给长缨看就是很好了,这不是人家的工作。再说,还态度差,再差有你差”
周教练顿时哑了。
赵长缨听得了个大概,就问了句,“不给看吗”
他俩看见赵长缨,就把火气收起来了,周教练说,“八成是忙,我下午再去找孙蓓英一趟,他不给看我就烦死他。你放心好了。”
赵长缨想想说,“我去吧。你去了肯定拱火的,我去跟孙教练好好说说,而且这本就是我的事儿,是我求人家。”
周教练有点担心,“他那臭脾气”
贺丹倒是觉得行,直接拽了他一下,“我陪着。”
周教练想了想,就不吭声了,“成,我留守。”
等着吃了饭,赵长缨和贺丹就带着东西去了孙蓓英家,到了他们又等了等,差不多两点才去敲门,这个点午觉也睡醒了,不算打扰。
很快就有了走路声,还有说话的声音,这房子是老房子,压根不隔音,隐隐约约能听得到,好像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声音。
男声问,“教练回来了”
女声回答,“不该啊,不能这么快,看看吧。”
然后大门哐当一声就打开了,从里面那不如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他们很疑惑的问了一声,“你们谁呀”
赵长缨就说,“我们是来找孙教练的。”
女孩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你就是赵长缨吧。”她脸色不太好,“你怎么还找到家门来了,不是说过几天就会回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