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没跟廖雁比试过,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根据对方打败过的对手来看,自己压根儿不跟人家在一个层面上。去了就是找死,还比个屁?老老实实留着头吃公家饭不香吗?
方知县唔了声,脑子转得飞快。
既然孟家的孩子是帮女方的,而那什么折翅雁也帮女方,两边会不会有交集?
若因着这层关系,自己能不能……
他还没想好,就听李仁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是想将其收为己用?”
方知县越发觉得这厮是个人才,反问道:“如何?”
李仁心道,不如何。
但他能直说嘛?不能。
李仁努力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谨慎道:“只怕那厮野性难驯。”
方知县不以为意,“世人谁不爱财?若以重金收买呢?”
若果然能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在身边为己所用,岂不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李仁沉默片刻,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据闻当早年曾有一南方富商意欲重金聘请其为护卫。”
他说不下去了。
方知县皱眉,“然后呢?”
李仁摸了摸鼻子,“现在……拄着拐过得挺好的吧。”
只不过再也不敢跨过长江以北。
方知县:“……”
他娘的!
可恶!
李仁出言安慰道:“大人莫急,其实这也是好事,若那折翅雁爱财,本地富户岂不危险?大人也不安生。”
江湖上总有些傻子爱劫富济贫,说白了不就是入室抢劫么?而且家里但凡有钱的,谁还没有点官府交情?所以一般最后都把自己劫到大牢里去了。
方知县顺着一琢磨,那倒也是,于是又稍微舒服了些。
可他素来喜爱少年英才,到底不肯轻易死心,又换了个说法。
“那本官如他所愿,便判了女休男,这算个人情了吧?”
李仁看着他的表情已经有点复杂了,这大人咋不知好歹,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还人情,这点琐事算个屁的人情。
棺材是那么好睡的么?
自己要不要趁早换个饭碗?
听旧友说,隔壁县衙的伙房也挺好吃的,府里单身未嫁的漂亮小丫头也多。
他觉得自己得下点重药:“大人,恕卑职之言,那廖雁就是个反复无常的疯子,若果然与他打交道,结情不易,结仇倒是容易得很。”
方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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