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金票固然可爱,但没有人能抵挡真金白银绽放的光彩!所以只要条件允许,送礼的人大多会选择这种极具震撼性的实物。
哪怕白星和廖雁都曾经手过数额十分巨大的财物,一定程度上端的视钱财如粪土,饶是如此此时也不禁有片刻失神,整个身心都被这光彩所震撼。
难怪世人都说钱财富贵迷人眼,当真面对着海量财富时,又有几人守得住?
廖雁随手取了一锭,既喜且叹,“二十两赤金锭子,童叟无欺。”
沉甸甸的金锭在灯火下幽幽散发着光彩,火光摇曳间,光彩流转,很有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可惜啊!
光这两箱金银锭子少说也有几百斤,单靠他们两人如何背得完?即便背得动,又如何走得脱?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珍珠宝石之流,难以计数。
他气得直跺脚。
玉观音带不走,金银又带不走……他娘的,今儿到底干嘛来了?!
“这个可以。”说话间,白星已经弯腰打开另一个小匣子,露出里面满满当当一大摞银票,粗粗一看,少说也有数万两之巨。
廖雁冷哼一声,当即扯过一块盖布,将那些银票系数包裹好,结结实实塞入怀中。
金银虽好,但论及价值却不如同体积的宝石珠玉,他干脆将那些名贵的珍珠宝石都归了一个包袱,叫白星背上。
到底是不忿,他思索片刻,还是专门挑金锭子打了个包袱,自己背上。
几百斤带不走,但几十斤还是可以的。
只是若就这么走了,岂不便宜了那贪官?
他双眉微蹙,略一思索,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再次折返回到玉观音面前。
白星微怔,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她没有阻拦,只是,到底可惜了。
廖雁伸手按在玉观音的脖子上,暗自发力一扭,就听极其细微的咔嚓一声脆响,整个观音头都被他拧了下来!
如此一来,整件玉器都废了。
包明杰辛辛苦苦弄这么一个大宝贝,肯定是要送人的,如今玉观音破损,必然送不出手。而类似级别的宝物一时间却哪里去寻?当真急也要急死他了。
“这些金银,不能就这么留给包明杰。”白星沉声道。
哪怕玉观音已毁坏,各色珠玉宝石都被带走,光剩下的金银也是个天文数字,若就这么留给包明杰,难保他不东山再起。
“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廖雁狠声道,“一旦火起,外头的人都会来救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一来,包明杰的秘密也就守不住了。”
“不好。”白星摇头。
包明杰固然可恶,但这座衙门却无辜,若直接放火损毁文档,难免祸及无辜。
对廖雁本人而言,旁人死不死、伤不伤全然不放在心上,但这话是白星说的,他也只好改变计划。
“那就这么着,”他啧了声,“等会儿咱们把这些金银都搬到显眼的地方,走之后再甩支火箭在纸窗上,故意弄出点动静来……”
这样的话,衙门的人立刻就会发现,一举两得。
白星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约莫半刻钟之后,正巡逻的衙役们突然听到外文库所在的方向咔嚓一声脆响,似乎是有瓦片之流落地跌碎,再看过去时,就见隐约有火光冲天,不由惊声高呼,“走水啦!”
此时白星和廖雁已经安全离开衙门,隔着院墙都能隐约听见里头的大呼小叫:
“有人受伤吗?”